即使是身為大盜,對於這種刻意建成相近房屋與結構的院子也十分頭痛。
“說不定這就是保護她的手段之一。看來光靠這地圖是找不到人了,我們得另外想一個法子。”
侏儒一開始就猜到這次的活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沒想到一開始就遇上了麻煩。
大個子則是由始至終覺得事情不對勁,忽然開口說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外頭可是被足足兩千多人的府軍包圍著,我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就像,這個地方被隔絕開來似的……”
“咦,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容我看看!”
侏儒被這麼一提醒,也起了警惕之心。於是從身上拿出祖傳的羅盤,卻發覺羅盤正在瘋狂的轉動,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不好,這個地方的風水已亂,恐怕要發生卵子,活人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找到目標離開。”
這句話就像驚醒了沉睡中的怪物似的,原本蒙蓋在後院上空無形的霧氣,瘋狂的湧動起來,向著某個方向彙聚。
正是與他們隻有區區兩幢樓閣距離的浮萍閣。
黑瘦漢子驚駭的看著不遠處,說道:
“怎麼回事?”
“該死,難道已經開始了麼。”
侏儒看向手中的羅盤,果然它已經停止了轉動,死死的指著雲霧彙集的位置。
大個子對比手中的畫卷,立馬確定了下來。
“那裏不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麼?”
侏儒咬牙說道:
“我們趕緊過去,這絕地一時半會沒法成形,趁這段時間我們趕緊把目標帶走!”
大個子點了點頭,將兩人提在手中,一個縱躍便飛了過去。三人之中,雖然身形最大,但他的輕功卻是最好的。
清人館,前廳大堂。
如今揚州城權勢最高的薛冰正坐在正中央,打量著眼前的一行人。
為首的便是作為代館主的四月。
“很好,很不錯,你早上讓人給我帶的話我已經聽到了,如果是徐老頭還在的時候,或者是你家主子還在,我或許還得考慮考慮值不值得,但就憑你,還差了點。現在我的回應你也看到了,有什麼想說的麼?”
四月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並非說對方的武功讓她感到不敵,而是一種上位者對他人的壓迫。也就是俗稱的以勢壓人。特別是對方身上濃厚的煞氣。那隻有雙手沾滿鮮血的家夥才會有。
四月作為錦衣衛的高手,並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性格極為乖張暴虐。
用一個形象的事件來形容,就是上一秒還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隻要你讓他不順心,就可能毫不猶豫的一刀砍了你。
四月原本認為對方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會是個有勇無謀之輩,隻要對方懂得衡量利弊,那麼就還有談判的機會。
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一類型的人,一個不好,今日清人館還真有可能就此葬送。
“薛總兵,清人館並無輕視您的意思,隻是這規矩是金館主之前定好的,我們若是輕易打破,恐怕會落人話柄。而且今日若是開了這個先例,麵對日後的客人,我們清人館又該如何?我想大人也不想落下一個仗勢欺人的名號吧?”
薛冰其實未必真的是想要鳳綾兒,這一次實際上是純屬於他之前就因為金秀兒忽略他的做法而感到不忿。
這次逮到機會所以才故意為難對方,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將清人館怎樣。最多就是落落對方的麵子,算是給當初對方輕視自己的一個教訓。
卻沒想四月居然將他的人給打了一頓,他要是沒點反應,還如何壓住手下的那些人。
而且話說回來,這也讓他有了報複清人館的借口。
於是便強勢帶兵將清人館圍了,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對方今夜沒法給出滿意的答複,那麼便平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