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群十幾歲的小姑娘剛要跨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趙沅嘉。

沅、沅嘉公主?

眾人吃了一驚,趕忙站定行禮,恭敬的垂著頭,生怕對上眼神惹了這活祖宗。

趙沅嘉倨傲地點點頭,“本宮累了,在這裏歇息,你們去其它地方玩兒吧。”

眾人連聲應下,一邊說著打擾了,一邊往後退。

趙沅嘉麵上不顯,心裏卻長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把來人打發了。

然而下一刻,一個身著粉色宮裝的女子就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狀似好奇的在院子裏四處張望,“五姐姐,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

她把“一個人”三個字咬得很緊,好像在暗示什麼似的。

趙沅嘉淡淡看了她一眼。

這人叫自己姐姐,看來應該也是公主了。說話陰陽怪氣的,肯定和原身不對付。

果然,其他人立馬對著她行禮問安,口稱“七公主”。

原來是她。

趙沅嘉撇了撇嘴。

七公主趙錦歡,狗皇帝的真愛阮才人給生的女兒,也是狗皇帝真心疼愛的公主。她和原身年紀差不多,雖然明知皇帝對原身隻是表麵疼愛,但還是忍不住嫉恨,總是暗戳戳的給原身挖坑。

原身人蠢又衝動,每一次都精準跳進坑裏。

趙錦歡在這個時候蹦出來,不得不讓她多想。

趙沅嘉之前就覺得奇怪,若整個局都是原身自己安排的,怎麼也得等自己把陸闊真的睡了再帶人來撞破吧?那樣就算皇上不賜婚,原身也算享受過了。

可書裏麵,原身忙活算計了半天,人沒得手,還把自己給作去和親了。

怎麼想這背後都應該有人在搗鬼!

趙沅嘉看著麵前這張甜美純真的臉,哼笑,“我哪裏是一個人,這不還有小荷嗎?可能在七妹妹眼裏奴婢不算人,可在我這兒,小荷也是人!”

趙錦歡愣了一下,小臉立即漲得通紅,“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我隻是看五姐姐自己孤零零坐在這裏,心裏有些不好受,想著來陪姐姐一起玩兒。”

趙沅嘉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暗諷她人緣不好嗎?

“不用陪,我一個人好得很。”趙沅嘉揉了揉額角,語氣不耐,“我中午喝了點酒,如今頭暈得很,你說話嘰嘰喳喳的,吵著我了,趕緊走吧!”

趙錦歡皺了下眉,人卻沒有動。

她今天可是計劃帶人來揭穿趙沅嘉的無恥下流的。之前得知這蠢貨想算計陸闊後,她就打算將計就計,然後釜底抽薪,把這事鬧大,讓父皇對其徹底厭棄。

哪知院子裏卻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趙沅嘉衣裳穿得好好的,陸闊也不知去哪裏了……

“殿下,壽安郡主的貓好似跑到這院子裏了。”

看出主子的心思,趙錦歡身旁的婢女開口說道。

“多嘴!”趙錦歡假意嗬斥了一句,麵上帶了些討好,“五姐姐,壽安養的狸奴性情暴躁,爪子也鋒利,要是躲在這院子裏,恐一個不小心抓傷了姐姐,不如我帶著人四處看看吧。”

“不用了。”趙沅嘉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染著丹蔻的指甲,“爪子再鋒利也不過是隻小貓兒,若是不長眼撲上來,本宮定讓它知道厲害。”

趙錦歡恨恨地咬了咬牙,總覺得趙沅嘉話裏有話在諷刺她。剛這麼想著,她自己又否認了。

蠢貨哪裏會這些彎彎繞?

“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就這時,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帶著四五個人走了進來,一看到趙錦歡,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表妹,可是找到陸大人了?真的在你五姐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