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飛在秀恩愛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他對任航的心意,過去都藏著掖著無法對人言,就算對自己,也不敢放縱沉迷,怕疼、怕後悔、怕難過。

現在好了,任航已經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了,他再也不用克製了!

他要滿世界嚷嚷!

隻是宋遠飛秀恩愛的方式,跟別人不太一樣。

他以“調戲”任航為樂。

比如開著視頻騙任航要拍照,讓任航擺各種各樣的表情和動作,偷笑時發現,被任航修理一頓;

比如他找任航陪他對劇本,逼著任航用感情念台詞,念完才告訴任航他在拍視頻,又被任航修理一頓;

再比如逛超市時,趁任航認真買東西,跟任航說要牽手,任航盯著貨架沒看他,隻朝他伸出手,他就搞了個假手塞進任航掌心,並故意質問任航“為什麼牽別人”,任航嚇一跳,慌張鬆手才發現惡作劇,再次修理了他一頓……

就這樣,他的沙雕視頻居然也漲粉不少。

當然,有時候也會翻車。

別墅二樓有個小客廳,鋪了地毯,做了飄窗。

正值初夏,陽光暖而不灼,任航坐在飄窗上,宋遠飛舉著手機靠近。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看美男剪指甲嘞!”他邊配音邊走過去,鏡頭清楚地記錄下任航剪指甲的過程。

剪完還要觀察齊不齊,邊邊角角也修理。

任航聽到動靜,太陽穴一跳。

幾乎是本能動作,他抓起身後的抱枕,就扔過去砸宋遠飛。

宋遠飛嬉皮笑臉地躲過了抱枕,任航已經瞪他一眼,從飄窗下了地,漠然走去了書房。

開門,把宋遠飛關在門外。

“嘿嘿。”宋遠飛並不在意,反而瞄到任航遺落在飄窗的手機。

他一屁股坐在飄窗上,拿起任航的手機,區腿架起胳膊,用指紋解鎖。

熟練得就像解鎖自己的手機。

“大家沒事不要查男朋友女朋友的手機,不禮貌,”他一邊說教,一邊滑動屏幕,臭不要臉道,“但是要查就大大方方查,咦,某人說他不用微博,那他下載app幹什麼?一定是偷偷關注我,不好意思跟我說。”

說著,他點了進去。

宋遠飛的很久沒更新日常微博了,線上發的要麼是代言廣告,要麼是電影宣傳花絮,還有就是各種營業轉發。任航滿屏都是這些,宋遠飛劃了兩下,根本沒看見其他東西。

“果然是關注我!”

宋遠飛順著點進個人中心,任航的id叫遠走高飛,關注列表隻有宋遠飛一個人!

“你在幹什麼?”

任航的聲音,冷冷地在頭頂響起。

宋遠飛一個激靈,先關了手機屏。

“你嚇著我了!”他仰頭看向任航,笑嗬嗬地遞過去手機,“不是我要看的,是你的手機先動的手。”

“你如果實在無聊,給你粉絲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任航麵無表情地拿走手機,“今天這條不許發。”

“好好好,不發。”宋遠飛嘴上答應著,等任航轉身再次回了舒服,他對著手機撇撇嘴,小聲嘀咕一句:“不發才怪。”

他剪完視頻,立馬發布出去了。

平時他發完視頻,評論都是一大片“哈哈哈”,所以這次他也沒管,打算臨睡前再看大家的評論。㊣ωWW.メ伍2⓪メS.С○м҈

沒想到晚飯時間剛過,周婉瀅就給他打電話了。

“遠飛呀,”周婉瀅說,“你知道網友裏藏龍臥虎的吧?”

宋遠飛和任航晚上去蒲欣蘭那蹭的飯,接電話時,倆人正在外麵散步呢。

“知道呀,”宋遠飛道,“怎麼了周姐?”

“哦,沒怎麼。”周婉瀅心平氣和道,“你家任總被扒了。”

“哈?!!”宋遠飛震驚了。

按照周婉瀅的提醒,宋遠飛急忙去看評論區,最高置頂的那條評論是:“我怎麼覺得大美人這id這麼眼熟呢?”

宋遠飛點進去看,網友果然神通廣大,順著id,一點點抽絲剝繭,居然扒出了任航的隱藏身份,赫然是粉絲群裏經常發紅包的大毒唯!

宋遠飛沒在粉絲群,周婉瀅給他截圖,分享群裏別開生麵的炸鍋現場,還有管理員小群裏的恐慌狀態。

“怎麼辦啊姐妹們,大毒唯居然是飛嫂!”

“要命,以前咱們還經常在他眼皮子底下拉郎配啊!”

“我還暴言過想摸飛哥腹肌啊啊啊,我他媽直接埋了吧!”

宋遠飛也瘋了,抬頭問任航:“你是我粉絲群裏的管理?”

任航:“嗯。”

“你什麼時候進的群?怎麼不跟我說?”宋遠飛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手機呢?給我看看!”

任航從容不迫地拿出手機,坦然又冷靜地說:“從你有粉絲群開始,我就在了。”

宋遠飛一把奪過手機,剛解鎖,就聽任航慢悠悠說完下句:“現在不在了,他們把我踢了。”

“……”宋遠飛動作一頓,抬眸跟任航對視。

任航聳聳肩:“都說了今天不讓你發視頻。其他管理員讓我離粉絲的生活遠一點,然後就把我移出了群。”

“牛批,”宋遠飛一臉呆滯道,“不愧是我粉絲。”

任航點頭,好像很認同似的,轉移了話題:“我不讓你發,你偏發,這事兒你還沒給我解釋。”

“嘿嘿嘿,”宋遠飛頓時虛了,“老夫老妻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算了唄!”

任航卻緩緩勾起唇:“你那視頻明顯還缺個後續,走,回家拍去。”

“別了吧,不拍了吧!”宋遠飛抗拒著,被任航拽回了家。

一個小時後,健身室。

宋遠飛掛在大龍門架上,t恤的後背濕了一大片。

不遠處,他的手機架在三腳架上,任航站在一邊,好整以暇地開口:“繼續。”

宋遠飛咬著牙又做了一個引體向上,t恤勾勒出肌肉的走向,性感和力量感撲麵而來。

但他做完這個動作,苦笑著說:“不行了,做不動了。”

汗珠從鼻尖低落,宋遠飛聲音疲憊地抗議:“這是體罰!體罰!”

“嗯。”任航大方承認,並無情地重複倆字,“繼續。”

“真不行了,”宋遠飛搖頭甩了甩汗,“我腰椎受不了。”

“……”任航被精準紮了軟肋。

兩秒後,任航妥協道:“下來吧。”

“下不來了,”宋遠飛道,“我一鬆手,得癱地上,你來幫我。”

平時也沒見他這麼矯情,任航沉默片刻,還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