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上的那些狗仔隊偷拍的照片,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捏在了一起,指甲更是按到了肉裏,弄破了皮。
照片雖然很模糊,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那個女人。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出入酒店,我的內心說不出來的難受。
哪怕我很清楚,我和她已經沒有半點的瓜葛了,可我還是很不好受。
這個女人我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是隻看眼睛,我都能夠一眼認出她。
她就是賈肥口中那個我忘不了的那個誰。
那個讓我欠下了巨額債務,卻始終都忘不了的女人。
我和溫婉是大學同學,在大一校慶的時候相識。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
從那以後,我就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溫婉是大一的校花,當時追求溫婉的人有很多,其中也包括了我當時的舍友兼好友的夏斌。
隻是最後溫婉選擇了我。
大學四年,我們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的好。
在大學畢業後,我甚至還跟著溫婉去了一次她的老家廣東江門,見了她的父母。
當時我還開玩笑說,我這是醜女婿見公婆。
原本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一直這麼下去,我們會一起走上工作,會組建家庭,會一直幸福下去。
可造化弄人,在我們工作的第一年裏,溫婉的父親因為一場意外,身體被大麵積的燒傷,不但要承擔高昂的手術費,還喪失了工作能力。
除此之外還要麵臨高額的賠償。
溫婉的父親倒下了,她的母親在她父親倒下後沒多久,也因病而走了。
從那以後,整個家庭的重擔全部都壓在了溫婉一個人的身上。
也是從溫婉她父親出意外的那天開始,我再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一絲笑容。
為了幫溫婉,我向家裏拿過錢。
可那些錢哪裏夠幫得了溫婉的。
加上人都是現實的。
我爸媽在得知了溫婉家的情況後,就讓我和溫婉分手。
說我們隻是男女朋友關係,還沒有結婚,沒必要去為她做那麼多,更沒必要去趟這渾水。
為此,我和家裏大吵了一架。
我就隻好瞞著溫婉,拿著勞務合同去財務公司借了五十萬給溫婉,騙她說這是和家裏拿的,是我爸給未來兒媳婦的。
溫婉不肯要我的錢,我就直接替她拿去償還給了那些因為溫婉她父親過失,而受到損失的人。
可那也僅僅隻是解決了小部分的問題,高額的賠償金還是壓的我們喘不過氣。
期間溫婉不止一次的和我提出過分手,她說她不想連累我,她不希望我和她一起陷入這無底洞中,但每一次都被我拒絕了。
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離開她,丟下她讓她一個人去承擔。
我很清楚,在那段日子裏,我就是她最後的支柱。
如果我也不在她的身邊了,她肯定會支撐不下去的。
那段日子裏,我們都打好幾份的工。
白天我會去送外賣,晚上在酒吧駐唱,到了周末,我還時常會接商場需要表演的工作,有時候還會去參加一些活動,扮小醜逗小孩子開心。
而溫婉每天也非常的忙,白天要去學校教音樂,晚上在街頭賣唱賺錢。
就算周末,她白天也不會閑著,也會找一些兼職去做。
那段日子,雖然苦,但起碼我們還是幸福的。
終於,苦盡甘來,溫婉在路邊賣唱的視頻被人發到了網上,因為她人長得漂亮,加上歌聲也好聽,一下子爆火了起來。
由於她本就是藝校畢業的,很快就被一家經紀公司給看中了,提出了要簽她,幫她出唱片的想法。
為了表示誠意,對方更是承諾了,隻要溫婉簽在他們的公司,就會立馬幫溫婉清了她父親欠下的巨額賠償金。
當時溫婉找我商量了一晚上。
我知道,她很喜歡小孩,很想當一名老師,教小孩子唱歌。
但我也清楚,她身上的壓力有多麼的大。
身為她的的枕邊人,我已經不記得她有多少次從睡夢中驚醒,有多少次她在深夜偷偷的哭泣。
我知道,她是打算向現實妥協,去進入到那個她曾經極其厭惡的大染缸中了。
身為她的男友,我表示了支持。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也成了後麵我們分手的開始。
在溫婉簽約後沒多久,她的經紀人田曉蘭就找到了我。
田曉蘭很直接的和我提出了,讓我和溫婉分手的要求。
田曉蘭還把溫婉簽的合同是對賭合同,如果公司極力捧她,她卻沒有紅的後果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