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媽。”女人吼得歇斯底裏,表情也扭曲的瘋狂。
雲渺渺的期待全部落空,往後退了兩步,倔強道：“你就是我媽。”
“不是,我不是你媽,你走,你走啊。”女人吼著忍著疼痛下床,要將雲渺渺給推出病房。
雲渺渺被推著往後退,一旁的劉子恒拉住了發瘋的女人。“阿姨,你冷靜點。你被車撞的時候,我跑到你身邊你拉著我的手,喊渺渺你的女兒,你不記得了嗎？是你這樣說,我才把你送到醫院給你交了醫院費,帶著渺渺來看你的。”
“不,不是,我沒有說,我沒有說。”女人發瘋般的搖頭,推著雲渺渺和劉子恒。
雲渺渺盯著女人,不肯走。七年了,好不容易見到,她媽媽卻不認她,為什麼？
她滿眼都是質問,一層薄薄的霧氣泛上眼睛形成氳氤,但始終忍著不讓它凝結成淚水落下來。
“渺渺。”劉子恒手環上雲渺渺的肩安慰,“要不改天在來吧,讓你媽媽冷靜下,必竟她以前那樣,現在才剛清醒,情緒不太穩定。”
“走啊,你們走,我不想見到你們。”女人發瘋似的把她倆給推了出去,看著她倆走遠,才背抵著門淚如雨下。“渺渺,”
劉子恒帶著雲渺渺離開後,並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帶著她去遊樂園玩散心。“渺渺,你也別太難過了。”
雲渺渺能不難過嗎？難過得直接把劉子恒胖揍了一頓,對著他拳打腳踢,邊打邊駡：“劉烏龜,都是你,沒事跟我說她是我媽幹嘛,你就不能等她好些了,跟我說嗎？你不知道我看到我媽被車撞受傷會難過嗎？你不知道她剛醒時會不願意認我嗎？你不知道她不願意認我,我有多難過又多別扭嗎？
劉子恒嘻皮笑臉的站在原地讓她打,也不還手。“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好了,我跟你賠禮道歉,請你去坐過山車,怎麼樣？”
雲渺渺打完心情舒暢多了,跟劉子恒坐上了過山車。她吸了吸鼻子：“劉子龜,你說我媽出車禍之前,是真瘋的嗎？”
“應該是吧,醫生說出車禍撞到腦子了,可能這一撞反而清醒了。”
“那你說我媽為什麼會瘋啊,這七年來,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麼事？”
“不知道啊。”
“謝謝你。”雲渺渺別扭的擠出這三個字,然後望向一邊。
“渺渺渺,你啥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你給我媽出的醫院費,以後我工作了就還你。”
“不用。”
“必須還的,應該出了很多錢吧？”
“沒有,我隻出了幾千。”劉子恒抓了抓後腦勺,他現在也還隻是學生,平時花錢又大手大腳的,所以也沒存什麼錢。隻是需要錢的時候就找他爸開口,“是,是聶叔,出的。我本來是打算找我爸要錢的,但是聶叔的人突然來了,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把醫藥費給付了。”
“大叔。”是大叔出的錢,雲渺渺聽後心裏一喜,從過山車上下來後,就直接奔回家了。“劉子恒,我突然想起還有作業沒抄,我先回去了。”
“我送,”劉子恒一個你字還沒出口,就看著雲渺渺已經鑽進出租車裏了。
每次一提到聶叔,雲渺渺就跟看到人民幣一樣歡喜,這讓劉子恒很失落,他打電話約了一群兄弟去酒吧喝酒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