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拿著啤酒瓶喝酒喝得爛醉如泥的中年男人就被丟了進來。

雲渺渺盯著那酒醉男人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隨後又抬起頭來問那老板娘:“你說他就是我爸?”

“蒽,”老板娘此刻也不擔心她會跑了,給她解了繩子。

得了自由的雲渺渺立刻蹲到了中年男人的身旁,用手撥開遮住他臉的頭發,額頭上有一條醜陋的疤痕,臉也很髒,但雲渺渺仔細的看著,麵前男人的臉還是記憶中爸爸的臉相重疊。

“爸,”雲渺渺喊得激動嗓音都有些顫抖了。

男人聽到這個聲音,拿酒的手僵了僵,他盯著雲渺渺看了幾秒,才忽然大笑起來,“哈哈,”

出獄這一年來,男人完全忘記了他還有一個女兒,整日喝酒買醉,醉了就隨便找個地兒一躺,最近才被這大飯店的人給收留,又是給酒喝又是給吃的。

他也沒想多,有酒喝就好。

“爸。”雲渺渺盯著男人看著,又叫了聲,她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看著她大笑卻又不說話。

“渺兒。”男人好半天才顫著嗓音喊了聲,手裏的酒瓶落到了地上,瓶子裏的酒水流了出來。

老板娘也不喜歡看這認親感人的畫麵,她咳了咳又開口了,“雲渺渺,你不信我說的,那你可以問問你爸,看是誰把你們家害得破產的。”

聽到破產兩字,男人的眼睛幕得瞪大了,盯著一處看。

雲渺渺怕從她爸嘴裏聽到是聶天害得她家破產的,想問又不敢問。

“雲渺渺,還是你相信我的話?嗬。”老板娘雙手環胸靠著辦公桌,揚著驕傲的小下巴俯視著她。

“爸,我們家,我們家怎麼會破產的?爸,你現在住在哪裏?爸,”雲婆婆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男人捂著頭發瘋般的搖頭。“爸,你告訴我,是誰害我們家破產的。”

“是不是聶天害你破產的。”老板娘幹脆直接的問男人。

聽到聶天的名字,男人鎮定了下來,眼裏露出凶光,盯著不遠處,好像那裏就站著聶天似的。“對,聶天,老子殺了你。”

說著,男人就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爸,”雲渺渺也跟著衝了出去。

老板娘看著他倆出去,勾唇笑了笑。

這個酒鬼喝了她店裏不少好酒,現在總算有些用處了。

她站到了落地窗邊上,望著樓下,望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雲渺渺一個人衝出了飯店,在門口四處找著那個酒鬼。但似乎沒找到,她知道那個酒店,跑出辦公室肯定不會跳出大飯店,而是去找他的酒了。

……

雲渺渺在大飯店門口找了半天,想著剛才明明就看到她爸衝出來了,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人了呢。

外麵沒找到人,雲渺渺又衝到飯店裏麵找了半天,始終沒找到她爸,她低垂著頭很是灰心。

她爸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滿身酒氣,整個一酒鬼,而且整個人也瘦得皮包骨了的樣子,還有臉上的傷疤又是怎麼回事。以前她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很帥的。

為什麼?

雲渺渺突然難過的蹲在了嘴邊,頭埋在臂彎裏,眼睛無聲的滑過臉頰。

她爸爸媽媽,這麼多年沒出來,好容易見到了,卻是這樣一副可憐模樣。

讓她看得都心疼的很,可是,為什麼她們要躲著她呢。

又為什麼是聶天讓她家破產的!

她好煩,越想越煩,起身抹了眼淚,就看到在她旁邊站了個跟她般年紀的小姑娘,是她們學校的學生,叫張小萌。人長得也是萌萌噠,但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別看張小萌長了張萌萌的臉,可有心眼了。

“渺渺,真的是你,我剛才看了半天,就感覺是你,你怎麼在這裏,剛才不是和一個大帥哥吃飯的嗎?怎麼現在一個人蹲在這裏,還哭啊。”張小萌一臉驚訝的樣子。

“滾。”雲渺渺正在氣頭上了,看什麼都不舒服。

“雲渺渺,那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啊,不會是你幹爹吧,學校裏都在傳呢,說那個誰誰誰找幹爹的事,你不會也在外麵找了幹爹吧。看那大帥哥年紀也不小了,做你幹爹是年輕了點,但是要做你男票的話年紀又大了點……”

雲渺渺懶得理她,煩躁的往前走去。

那張小萌又跟了上去,還拉著了雲渺渺的胳膊,“渺渺,你是不是被那大帥哥給甩了,所以才蹲在那裏哭啊,還是他玩了你不給錢啊,這樣可不好,你告訴我,我幫你找學校的學長去找那大帥哥,到時候把他打一頓,看他敢不給錢。”

“你有病吧。”雲渺渺煩得不行的抽了胳膊,更加快了腳步。

張小萌還是追了上去,並且撐開雙臂擋住了雲渺渺的步伐,看著雲渺渺有些發紅的眼睛,笑道:“雲渺渺,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哭哎,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老實說,你是不是被甩了,那大帥哥是不是你幹爹,要不你把他介紹給我啊。我保證能吸引他的目光,而且以後讓他都聽我的,到時候我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