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要不信,就當白爺我啥也沒說。”白爺站了會,望著不遠處有一男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像是劉子恒。他看著遠處的人開了口,“孩子,你那個小竹馬來了,你要不信我,可以問問他,你媽離世前是不是喊得聶天。白爺先走了,另外我要是你,就會想辦法留在聶天身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說完,白爺就上了他的車,離開了。

雲渺渺望著車慢慢駛遠,直到不見,還在想著白爺的話:我要是你,就會想辦法留在聶天身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渺渺,”劉子恒都走到了她身旁了,喊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來了?”

“我在機場等你半天沒等到你人,所以就找來這裏了。”劉子恒說完,想起他過來的時候看到一老頭,“剛才那人是誰,看起來有些勢利。”

“白爺。”

“白爺?聽過。”

“對了,劉子恒,我媽媽去世前,喊得是我的名字嗎?”雲渺渺無限傷感的望著墓碑。

劉子恒看著墓碑也被勾得無限傷感起來。他是真沒想到雲渺渺一回來就會先來到這裏,“蒽。”

還,真是!那白爺沒說謊了。

“我想起來,就是在給你媽媽選墓地的時候,那個白爺跟聶叔起了些爭執,聶叔不讓白爺埋,白爺不讓聶叔埋,最後不知道怎麼的,聶叔退讓了。聶叔這樣的人也會有退讓的時候,我當時真是吃了一驚啊。”劉子恒還在回憶他的驚訝,並未注意到雲渺渺變得難看的臉色。

連劉子恒都這樣說了,那看來白爺說得全都是真的了。

雲渺渺的一顆心沉了海底,凍結成冰。

“渺渺,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坐飛機久了,不舒服,我先帶你回去,休息休息。”劉子恒拉著雲渺渺要走。“這個,渺渺渺,我知道,阿姨走了,你心裏難過,但人難免一死的,你要想開點。你還有爸,還有聶叔,還有我。”

雲渺渺苦笑,還有聶天?

她沒有了,沒有聶天了,以前她覺得聶天就是她的世界。

可現在她的全世界塌了。

“渺渺,你別哭啊。”劉子恒還是第一次看到雲渺渺哭,他有些慌了神。

“我沒哭。”雲渺渺抬手擦了眼淚。

“走,我帶你去吃飯。”劉子恒扶著雲渺渺上了他的車,開車帶著她去吃東西。

“不,我不想吃東西,我想去聶家,見聶天。”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渺渺開口閉口的還是聶叔,劉子恒無奈的苦笑,“好吧,那我送你回聶家,隻是,”

“隻是什麼,”雲渺渺望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心中無限感傷。

“隻是聶叔家,”劉子恒說到這裏又不說了,“算了,你以後就知道了。”

“哦。”雲渺渺點頭,沉默不作聲了。

剛下飛機時想見聶天的歡喜,此刻都變成了見到聶天她該怎麼麵對的心情了。

過了很久,雲渺渺才又問了句:“子恒,我媽媽是怎麼死的?”

劉子恒開著車,想了想,“聽說是頭磕到桌子上了。”

“頭磕到桌子上了?怎麼會把頭磕到桌子上的?那和大叔有關係嗎?”

“渺渺渺,怎麼可能會和聶叔有關係呢?你想多了,聽說是阿姨自己不小心絆到腳了,所以才磕到桌子了。不過你爸說是聶叔害的,但你爸說的話不可信,他整日醉酒,糊裏糊塗的。”

劉子恒是不會懂雲渺渺的心情的。

雖然雲渺渺沒有從小待在她爸媽身邊長大,但血濃於水的親情,她聽了這些很是心痛。

她是在聶天的陪伴下長大的,當這些柔頭都指向聶天的時候,她的心就更痛了。

都是她愛的人,她該怎麼取舍呢。

“到了。”劉子恒將車停在了聶天的別墅門口,“渺渺渺,我陪你進去,不過聶叔可能不在家,自從你出國以後,他就很少回來這裏了,一年回不了幾次。你這次回國聶叔知道嗎?”

“不知道。”雲婆婆搖了搖頭。“那傭人還在嗎?”

“也不在了,隻是偶爾有家政來打掃清潔,房子還是蠻幹淨的,我有時都借聶叔的別墅還辦群歡趴。”說到群歡趴,其實是劉子恒偷偷來辦的,他根本就沒有得到過聶天的同意。他想反正聶叔不在家,這別墅放著也是放著,他就叫同學一起來玩了,每次玩了就找家政來把這裏弄幹淨,聶叔回來也看不出什麼來的。

“哦。”雲渺渺點頭,跟著劉子恒進了別墅,別墅裏還是五年前的老樣子。可惜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