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叔要出去,雲渺渺心內一喜,耳朵豎起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才拉開了房門站到了餐桌邊,看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
雲渺渺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了,狠吞虎咽的差點咽著了。
聶天並沒有走遠,想著她應該出來吃飯了,又折了回來,看著她吃得專注。
雲渺渺感覺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包著一嘴的飯菜睜大了眼望著折回來的聶天。
聶天看著她那小模樣,隻是勾唇笑了笑,走到餐桌邊:“好吃嗎?”
“蒽蒽,好吃。”雲渺渺看著盤子裏的菜都見底了,她也吃了兩碗飯了,想著剛才吃飯的醜樣,恨不得找個地穎鑽下去。
聶天看著見底的盤,很滿意做的菜被她吃光,將手裏的卡放在桌上,“密碼你的生日。”
雲渺渺看著那張卡,還是推了推,“大叔,我有錢的,我在國外的時候自己工作也賺了些,有些存款了,過兩天我還會去找工作,所以以後,我會自己養活自己,我現在也不是小孩了,不必大叔你養著我。而且大叔你以前養我花得那些錢,我都用本子算過了,我會努力工作存錢把那些錢還,還給你。”
說到還的時候,雲渺渺看著聶天變冷的臉色,忍不住結巴起來。又補充道:“雖然就還錢也還是彌補不了你對我的恩情,但是我會盡力來報答你的。”
不要他的錢?嗬,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但此刻聶天是很生氣的,這丫頭跟他越來越疏離生份了,這讓他很不快。早知道把她送出國會變成這樣,他一定,不會送嗎?
聶天生氣的眯了黑眸,眼裏的光越來越危險,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很有骨氣!”
雲渺渺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卡又遞向聶天,“嘿嘿,謝謝大叔誇獎,我隻是不想成為大叔你的負累,我已是成人,就要負起成人的職責,如果成人了還要大叔你來養的話,那就太對不起大叔你了,大叔你為我已經付出很多了,我很感激。”
聶天盯著她看,好半天才硬擠了幾個字,“你不是說要以身相許來回報。”
“啊,大叔你還記得啊,”雲渺渺望著聶天,不知道大叔是太生氣了還是,為什麼她在大叔眼裏看到些許受傷的情緒,“嘿嘿,當時年少無敵,童言無忌,大叔你不要放在心裏就好。而且大叔也說了,不需要我來以身相許回報,所以我覺得大叔你說得很對,我這麼差勁的人要是以身相許回報,那不是禍害大叔你嗎?誰娶了我誰倒黴的,嘿嘿,我還是去禍害別人好了,那個劉子恒就不錯,他從小被我欺負,我覺得欺負他一被子也不錯。”
說這些話的時候,雲渺渺心在滴血,原來違心的話說出來況這麼難受,更何況還要臉上帶笑的說,就更難受了。
聶天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隻剩下冰封萬裏的寒冷,拿了卡轉身離去。
坐到車裏,一踩油門,想起剛才的短信,那丫頭說有喜歡的人了,原來是劉子恒?嗬。他還以為……
原來隻是他一個人還活在幾年前的感情裏,這丫頭到已經忘記了幾年前她說過的那些話,好一個童言無忌,不要放在心上,嗬。
聶天一走,雲渺渺就像被抽光了力氣一樣,一屁股坐凳子上了,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呢?看著麵前的菜盤發呆,腦子裏想起倉央嘉措的一首詩: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中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我生命的千山萬水,任你一一告別,這世間,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閑事。
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有很大的觸動,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叔一直在她的傷口中幽居;揮之不去!她放不下大叔,所以才猶豫著,矛盾著,即握不住又舍不得離開。
……
酒店包房,有漂亮的女人穿著緊身低胸裙搖擺著唱著歌,坐著喝酒的男人一邊欣賞著美女一邊聊著天。
其中一個男人有著兩撇八須胡子的是八哥,他端著酒敬著身旁的一個很黑的年老者。“白爺,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您怎麼就確定聶先生會要她呢?”
黑黑的年老者右手一伸,站他身旁的黑衣手下將一疊照片放在他手裏,他拿過照片遞給八哥看,“這是現場,”
八哥翻著那一張張照片,都是事後拍下來的,支離破碎的床單能說明什麼?還有破碎的紅酒杯?八哥越看越不明白,“白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