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上天要這麼不公?讓她活活守寡二十餘年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剝奪這最後一點屬於她的東西?賀蘭家雖是名門望族,可是也跟地獄差不多。這些年來,她作為一個掩蓋事實的幌子嫁入賀蘭家,就是為了洗脫賀蘭五少爺是gay的流言蜚語。可憐她一輩子的青春年華,就被這樣耽誤了。
她怨恨她懊惱,可是賀蘭家沒有一個人同情她,關心她。她是一個普通工薪家庭出生的女兒,沒有好的背景可以依靠。所以他們肆無忌憚地欺淩她,打壓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卻還要犧牲一個如花的女兒來為他們的家族聲譽陪葬。她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在新婚的那一晚,丈夫將她一個人丟在新房裏。這樣的恥辱,讓一個懵懂的少女如何能夠承受?原本以為那一晚就已經是人生最悲慘的遭遇了,可惜她還是想的太美好了。第二天的來臨,才是真正的煉獄。
嫂嫂們輕蔑的眼神和毫不避諱的挖苦,讓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淩遲。麵對家人刻意討好他們的嘴臉,她的心更痛。那些是生她養她的親人啊,為什麼忽然之間,他們都變了樣子。難道她這個女兒在他們心中,連一百萬的聘禮都不如嗎?
她年輕的生命,就在這樣四處受敵中渾渾噩噩地過了兩年。這兩年中的每一天,無一不是煎熬。
後來,她的心變得麻木了。當看到其他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疼愛時,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是不能生,而是沒辦法生。她的丈夫整天跟一個男人混在一起,連看她一眼的功夫都沒有,這叫她如何孕育自己的下一代?
兩年都沒有懷孕,不僅是外界開始議論紛紛,就連家人都開始責備她了。她真是有苦說不出!進門那一天起,賀蘭家的當家人就找過她,希望她能保守秘密,並以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交換條件。
嗬嗬,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想堵住她的嘴,還真是看得起她。從那以後,她所有美好的夢想都破碎了,一顆被傷透的心開始變得麻木不仁。在被這樣無情地糟蹋之後,她想到的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報複。
杜子然可不是輕易會服輸的人,雖然褚默然的警告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隻要有一線生機,她還是會堅持到最後的。
想起不久前見過的那個女人,杜子然便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她的電話。即使知道對方是不能惹的人,但是為了自己應得的東西,她還是要冒險試一試。
“終於想起我了?”電話那頭的女聲甜膩膩的,讓人聽的骨頭都酥了。
杜子然可沒心情跟她說笑,她現在一心想的是怎麼得到褚默然手裏的股份。而且,是分文不花就能得到。“我想見你,你選個地方。”
“果然是杜董事長,快人快語。”那頭的女聲飄渺而又尖細,聽久了還真是讓人很不舒服。“那就今天晚上七點,凱迪酒吧,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