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似乎也受了驚,停在了原地。
鳳傾皺眉往外一看,原來,鳳府到了。
景夜寒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鳳傾:“鳳大小姐說什麼?”
鳳傾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我說,褲子鞋襪一並脫了,脫幹淨。”
景夜寒強撐在窗邊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需要下針封住你全身的經脈,這樣才能減緩毒性發作的時間,不是要占你便宜。”
鳳傾一本正經地給景夜寒解釋,耳根卻有些泛紅。
本就不寬敞的馬車裏,兩人共處一室,她讓眼前的英俊男子脫完了全身的衣服,雖是為了治病救人,可氣氛也著實有些曖昧。
“好。”
景夜寒的聲音更加低沉,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他微微垂著頭,解開了腰帶。
一層層的衣服如鳳傾所要求的那樣,緩緩落在地馬車上。
完成一切之後,景夜寒平靜地看著鳳傾,眼底卻波濤翻騰, 似乎刮起了無邊的龍卷風。
鳳傾拿出銀針,刺入景夜寒的各處大穴。
動作之下,長長的頭發的時不時地垂落在景夜寒胸膛前,若有若無的酥麻,如同細小的電流般,傳遍景夜寒的全身。
景夜寒眸底一暗,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鳳傾全然不知,一邊欣賞著某人的好身材,一邊施針配藥。
景夜寒某處隱隱有崛起的跡象,他極力忍耐,額頭上汗水滾落。
鳳傾均勻的呼吸幾近可聞,輕輕地撲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都泛起了莫名的熱氣,胸口也悶得緊。
一道涼風吹過,掀開了窗邊的薄簾,景夜寒深深地吸了口涼氣,才覺得身體好受了些。
一炷香之後,鳳傾取出了銀針,又給景夜寒的留下一小瓶藥丸。
“一日一粒,這是三日的量,銀子上門,我就給你配解毒藥。”
鳳傾說完,帶著花花毫不留戀地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進了鳳府。
馬車裏,景夜寒逐漸行動自如。
他複雜不明的眼神,卻一直追隨著那肆意瀟灑的纖細身影,直到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慢吞吞地撿起了衣服。
景夜寒穿戴整齊,侍衛騎雲顫抖著手掀開了簾子,擔心的問:“王爺,您沒事吧?”
景夜寒涼涼地瞧了他一眼:“能有什麼事?”
騎雲艱難地道:“剛才屬下聽到鳳大小姐讓您脫了衣裳,屬下想進來幫您, 又怕擾了您的好事……”
景夜寒眉頭微擰,目光逐漸危險。
“屬下知錯了。”
騎雲吞了口了口水,連忙轉移了話題:“不過王爺,這鳳大小姐,好像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啊,能言善辯膽大妄為,甚至還會醫術,還有那隻鸚鵡,好像也很厲害的樣子。”
景夜寒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晦暗不明:“禦風,盯緊丞相府。”
“屬下遵命。”
空氣中傳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騎雲調轉馬頭,驅車往王府的方向去了。
觀察馬車許久的路邊的行人,這才敢出聲說話。
“夜王府的馬車,怎麼在鳳家門前停了這麼久?”
“這不是夜王府的馬車嗎?鳳大小姐怎麼會從上麵下來?她和夜王究竟什麼關係?”
“方才風吹起了窗簾,我好像看到夜王殿下沒穿衣服呢,鳳大小姐還趴在他身上……”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馬車裏的場景,鬼鬼祟祟地說道。
“胡說!夜王那樣英俊神勇,鳳大小姐怎麼配得上他!”
旁邊的姑娘大嬸兒們頓時叫了起來,捏起拳頭紛紛朝他身上砸去,如同他侮辱了神明……
這邊,鳳傾完全不知道在馬車裏的事情已經被人誤會,大步往大步往清竹院走去。
剛走幾步,就好巧不巧地碰上了鳳輕顏。
鳳輕顏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瞧她的時候,眼底滿是痛恨:“ 鳳傾,你這個不要臉的醜八怪,竟然用妖術魅惑夜王殿下,簡直不知廉恥!”
鳳傾冷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鳳輕顏,你在放什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