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景夜寒,鳳傾頭痛地回屋休息,手中把玩著那十兩銀子。
給景夜寒解毒,需要十種珍貴藥材,這十兩銀子,連一種藥物都解鎖不了。
花花站在桌子上唉聲歎氣:“哎,堂堂夜王也才窮了,這十兩銀子,都不夠我塞牙縫!”
鳳傾靈光一現,突然有了主意:“花花,你除了藥材,還可以購買其他的東西吧?”
花花歪著腦袋點了點頭,翠綠的眼睛裏滿是不解:“能啊,但是那些東西對咱們也沒用啊?”
鳳傾唇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誰說沒用?這些東西,可是咱們賺錢發家的本錢!”
靠著戰神景夜寒的震懾,這一宿,再也沒人敢來打擾鳳傾。
鳳傾睡了個滿足的大覺,翌日起身洗漱完畢,就帶上了鬥笠和花花出了門。
在盛京的街道上逡巡兩圈,鳳傾終於找到了記憶中的店鋪,“溢彩閣”。
溢彩閣是盛京最大的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其服務對象是京中高門貴族的女子,要價不菲,可東西也都是京中一絕。
鳳傾把鬥笠往下拉了拉,剛準備進去,卻被一身綢緞的年輕男子攔住了。
“這位小姐,我們這裏的東西都是三兩銀子起價,您恐怕消費不起。”
那年輕男子見鳳傾穿的破舊,下意識地認為她沒有銀子,從骨子裏瞧不起她。
鳳傾冷冷地笑了一聲:“我又不是來消費的,我是來找你們老板談生意的。”
那年輕人捧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就您這樣,還要和我們老板做生意?知道跟我們老板來往的都是什麼人嗎?”
“難不成是王公貴族?”
鳳傾挑眉附和了他一句,眼底已經有些不耐煩。
“那是自然,除了王公貴族,富家小姐,平頭百姓哪裏買得起三兩起價的胭脂水粉?”
年輕人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指了指對麵的雲霞閣:“那邊都是便宜貨,您那邊請!”
鳳傾微微勾了勾唇:“我要做的可是大生意,你能做得了你們掌櫃的主?”
那年輕人吊兒郎當地笑了:“那是自然,掌櫃的可是我親爹!”
鳳傾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扭頭往對麵的雲霞閣去了。
雲霞閣門口,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已經朝這邊張望許久。
見鳳傾過來,她溫柔地笑了:“姑娘想要什麼東西?我雲霞閣應有盡有,且價格便宜。”
鳳傾微微一笑:“我有些東西想賣給您,不知掌櫃的是否有興趣?”
看這女子的氣質打扮,鳳傾便知道,此人八成就是雲霞閣的主人了。
那女子掩唇一笑,柔柔地道:“自然,姑娘有什麼東西盡管拿出來便是,成了咱們就做生意,不成也無妨,都是朋友嘛。”
鳳傾就喜歡這樣的爽快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包裹,裏麵擺放著幾個精致的小瓶子。
女掌櫃一眼便驚歎了,不可置信地拿起了其中一個瓶子細看:“姑娘貴姓?”
瓶身透明瑩潤,入手微涼,似玉非玉,手感卻上佳,陽光一照,瓶子泛著盈盈的光澤,上麵鏤刻的小花或星辰精致無比,璀璨奪目。
鳳傾直爽道:“我姓鳳。”
女掌櫃眼神激動地笑了:“鳳姑娘,我姓雲,你喚我雲娘就好。”
又迫不及待地問鳳傾:“這東西能否打開?又是做什麼用處的?怎的如此精致?”
鳳傾勾唇一笑,取出一小瓶擰開,按下了泵頭:“此物喚做香水,輕輕地噴灑在身上一些,便能留香一天之久,又有各種香味,能取代香囊。”
雲娘聞著空氣中的淡淡的香味,閉目享受了片刻,激動地道:“此乃梔子花!”
鳳傾含笑道:“正是。”
雲娘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香水瓶子,激動地看著鳳傾:“鳳姑娘,你有多少這種香水?我雲霞閣全都要了!”
鳳傾淡淡一笑,自信地道:“現在隻有這十瓶,每瓶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