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從重重點頭,回答的鏗鏘有力。
男人眸光一沉,本就是背光的俊臉上陰霾更重。他不但要把言浩軒救出,更要將言子離安然救回。八年前他已經輸在瀧景辰手中一次,半月前的刑場上是第二次,隻是,他絕不允許第三次的失敗發生。
他,瀧景然已經卷土而歸,這繁華皇城乃至這天下他都要重新從瀧景辰手中奪回,曾今所受的屈辱他定要數倍奉還!
一身的沉冷,一身的抱負,水迌皇朝的八王爺,人前人人知曉的齊王,人後人人膽寒的修羅,他回來了!
今夜注定難安!同一片的夜色下,有人已經安然就寢沉浸在自己所編織的美夢中,有人卻是在受著非人的折磨!
天牢內,專屬重犯的刑房裏浩軒已經被毒打了兩夜,隻是沒有得到那帝皇的命令,那些看守用刑的侍衛不敢將他弄死,雖然讓他傷痕累累滿身血跡,卻也要保住他的性命,否則水迌皇怪罪下來,他們定也沒有好果子吃。
一聲聲尖銳刺耳的鞭打聲晝夜響起,‘啪啪’聲回響整間牢房,即使走道的盡頭都能聽的清楚。被打的浩軒從起初的哀嚎到此刻的昏厥不醒,這段時間內他身上的血從未停止流出過,一道道猙獰的鞭痕都在控訴著他受著何樣的待遇。
不大的牢房內潮濕冰冷,血腥味道充斥整間牢房,一旦有人進入都會有作嘔想吐的感覺,可這些終日以鞭打折磨人的侍衛來說,他們早已習慣了那惡心的味道。
今夜,他們閑來無事又打了浩軒一番,直到他受不住灼心的痛再次昏厥他們才罷手。
手持長鞭的肥壯男人狠狠啐了架上的浩軒一口,帶著怒火喝道:“媽的小兔崽子真不禁打,老子還沒解氣就暈了,呸,真******火大!”男人說著,長鞭一扔往牢房內僅有的一張桌椅走去。
“我說大哥,今日該不是又輸了吧!”牢房內前來接班的另一個男人含笑問著,奉承模樣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自打這小子來了,老子這個月就沒贏過!”肥壯男人橫坐在椅上,取過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浩軒身上,典型的無賴樣。
“大哥消消氣,剛才也打累了,我來好好伺候伺候這小子。不過話說回來,他嘴巴還挺硬的,和他老子有的一比!”男人說著,撿起地上沾滿血水的長鞭,使勁在地上甩了甩,‘啪啪’聲再次響起,男人嘴角勾起殘虐的笑,一雙狹小的眼睛透著鼠光。
“給老子狠狠的打,隻要別弄死他就成!”肥壯男人猥瑣下令,剛才還是一肚子火,可想到馬上又有好戲看了,臉上才有了陰毒的笑。
“大哥放心,把他弄死了我們上哪找樂子去?”說著,一鞭已經狠狠打下。
“呃!”浩軒咬牙斜眸看著此刻鞭打自己的男人,即使唇瓣鮮血淋漓卻依舊頑固的不讓自己發出那軟弱的哀嚎聲,更是沒有力氣喊出全身的疼。
“看、老子讓你看!”男人見他這般倔強模樣火氣也上來了,下手的力道更重。
“啪、啪、啪”
一聲聲的鞭打聲中夾雜著肥胖男人的淫、笑聲,看著架上無力反抗的浩軒,他的心情好極了。
而捆綁在架上的浩軒雙手僵硬張開,在這一鞭鞭的毒打下手掌漸漸收攏,渾身的血快速從身上流淌下來,這一刻,浩軒覺得自己快死了,隻是他不甘心,他還沒看見姐姐是否安好,還沒將她帶出牢籠保護她,更還沒有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
“姐!”卡在喉間的呼喚,緊攥的手掌也緩緩鬆開了
“砰!”關閉的鐵門驟然被人踢開,震耳的響聲嚇到了牢房內的兩名用刑侍衛。
“你們是什麼人!”肥壯男人猛然起身,還來不及靠近,隻見一道凜冽劍光閃過,那名肥壯男人已經直直倒下,連哀痛聲都來不及溺出喉間,身下的血頃刻染紅他的身。
而架子旁的另一名侍衛見自己的同伴就這麼死了,自是嚇得兩腿直哆嗦,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已不見。
“饒饒……饒命……”
又是一劍直刺心房,如此小人,該殺!
身後的一批人馬全都沉默領命,‘刷刷’兩聲就將架上的浩軒解救了下來,一精壯男人扛著全然失去知覺的他快速離開了牢房。
此次行動他們隻派出了十人,不但毫無傷亡就躲過了牢房外的重兵把守,更是順利救出了浩軒,這次回去後定會得到他們主人的重重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