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1 / 2)

他以為她會滿意自己說出的認真答案,可子離卻是淡淡的一笑,眼裏的那抹神采讓景辰讀不懂。

“你終究是皇上!”因為這樣的身份他才會要她說出口,因為這樣的身份他們之間永遠都無法像平常夫妻那樣,而他也不會成為她的夫君。

有些累了,子離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留他,也是不能再啟口說著這樣不切實際的話語。她該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她隻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位,永遠無法成為他的唯一。

心口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原來她是在意與外人分享他的,在彼此越是幸福時這樣的想法也是越加的強烈,而這……是不應該的!

景辰的臉色僵硬了,他懂她剛才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他是帝皇所以她不會開口讓他留下;因為他是帝皇,他們之間不會像平常百姓那般輕鬆對待;也就因為他是帝皇,所以她會對著比的男人說出很多她內心想說的話,可卻偏偏不會和他說。

多麼諷刺啊,有誰會想到因為他帝皇的身份才會讓他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情感?又有誰會明白此刻他的心竟比吃了黃連還要苦澀?那種明明已是知道了困難出現在哪裏卻無法將它克服的滋味讓他啞然無語。

這個身份他也不喜歡,可是生在皇族是他的錯嗎?因為責任背負著這一切他所不喜歡的皇權是他的錯嗎?為何上天對他這般的不公,讓他得了天下卻注定要失去她?

景辰緩緩起身,剛才臉上的所有表情全都不見了蹤影,留下的隻有木訥的麻木。

不再多言,也已是不能再說什麼了。景辰緩步離開了房間。走時,那雙不受控製的眼睛還是睨了一眼榻上的女子,隻是她早已閉上了那雙吸引他至深的美目沒有看他。

景辰走出了房間,心裏笑了。他笑自己心底不受控製的還在奢望她能突然睜開眼睛看他一眼,也笑自己的不死心……

皇城郊外,在那座雅致的別苑裏響徹了一夜的哀吼聲終於在日落時分消失了。墨軒將自己關在了有著子離畫像的暗室裏,那淒厲的嚎叫聲一絲都沒有傳入他的耳裏,待到他出來回到那間廂房時刺鼻而來的血腥讓他緊蹙一夜的劍眉稍稍舒展了些許。

他淡漠的看著地上被折磨的已是不成人形的馬哈爾,嘴角有著諷刺的笑意,嗓音低冷沉穩,帶著地獄統治者的壓迫與震懾力坐在正位懶懶道,“怎麼,這樣就熬不住想說了?”

“我……說……”馬哈爾終於嚐到了夔門使者的用刑招式,如此狠毒陰險讓他不得不屈服。

渾身是血的馬哈爾憑著自己身上僅有的一點力氣屈肘撐起上半身,朝著已是坐在正位的墨軒低聲道:“這次我來……皇城是為司徒……瓊出手殺……一人的!”另外便是轉達獵狐首領的幾句話,隻是馬哈爾狡猾的沒有將此事說出來。他以為自己說了一半留一半定不會再受到他們夔門的嚴刑逼供,誰知……

“殺誰?”墨軒冷漠問著,銀麵遮著他半截俊顏卻是蓋不住他渾然天成的俊美氣質,更是掩不住他身上令人畏懼的肅殺。

“言振海的……女兒,如今的……清妃!”馬哈爾老實說著,隻是誰會想到他思慮了這麼久還是將自己推上了死路。

墨軒眼色瞬間沉下,他緩緩站起俊挺的身子步步走近那不知死活的東西麵前,渾身散發的冷意與殺意如暴風席卷而來,令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視他的眼,更是不敢在此刻發出一絲響聲,就連呼吸聲也是刻意的壓低著。

馬哈爾也是習武之人,如此不加掩飾的殺意讓他不自覺的在地上挪動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很不明白墨軒突如其來的怒焰是為了什麼。

“我已經……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馬哈爾感覺不對勁,含著口中的血問著,眼裏的畏懼於恐慌讓他顯得尤為的可憐。

“本座說過,你日落之前沒有說出本座想要知道的便已是沒有了價值!”墨軒冷冷吐出,負於身後的手掌在跳動著藍色的氣焰,陰隼眸光落在地上愕然驚恐的馬哈爾身上,將他此刻的畏懼全都看在了眼裏。

“東方殘……你……卑鄙!”馬哈爾不甘心的咒罵著,臉色早已因失血而變得煞白。他挪動著滿是鮮血的身體吃力得往後退,可遍體鱗傷的他又怎能逃得了呢?

“別……別殺我,求……求……你!”沒有辦法,馬哈爾隻能求饒說著,低唔的嗓音如同即將死去的鳥兒在發出低啞的鳴叫,孱弱的沒有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