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怎麼沒去找我?”南冥楓拉住她的手,有些不快地道。
“我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呢!而且魄寒剛剛醒來喝了一杯水又睡下了,我怎麼去找你啊?”左伶兒甩開他的手。
“伶兒我……”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魯莽,不禁有些歉然。
左伶兒歎了口氣,“算了,你也隻是擔心魄寒而已。”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伶兒……”
“我們去辦退院手續吧!”左伶兒越過他,往外麵走去。
南冥楓連忙追上去。
就在他們兩個跑出去沒多久,床上緊閉雙目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漠然地打量了一會兒充滿了消毒水氣味的房間。
床沿邊前側的窗簾布被秋風追逐著,開始了它的秋之舞,搖曳著那波浪般似的舞姿。
“出來吧!”他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說道,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蒼白的麵孔在白熾燈的直射下更為慘白憔悴。
“魄寒,你沒事吧?”窗戶裏飄出一條白色的長袍,寬寬的白色衣袖與窗前的綠色窗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撐著無力的身子,艱難地坐了起來,注視著那個仍舊“站”在窗戶前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他眼瞼低垂,微微扯動自己的唇瓣,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女子仍舊沒說話,漂亮溫柔的瞳孔倒影著他完美的輪廓。
“我是誰很重要嗎?”她反問。
他點點頭。
“是嗎……可是,我不會傷害你們,這是我唯一可以跟你說的,要是我告訴你太多的事,隻會讓你的生活陷入一片混亂中。我希望你們能幸福。”女子飄到他麵前,小聲說。
“我們生活……早已混亂不堪了。”從淨雪消失的那天起,他們已經陷入混亂中,毫無退路的混亂,既不能撥清那雲霧,也不能走出迷霧,隻能在混亂中摸索著前進。
“魄寒,對不起,但是請你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到淨雪回來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女子保證般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他冷冷地說。
“魄寒,我現在不能證明。但是……結果,你一定會看到的。”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些艱澀地問:“那個帶我到那個地方的家夥是誰?”
女子一怔,悲傷頓時湧上她的眼瞳。“它……你不要理會,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絕對不會再讓它傷害你。”
“是麼……”他喃喃自語著,突然道:“快走!”
女子有些不明所以,但走廊傳來的聲音她頓時知道他的意思。
“我走了,你要小心。”說完這話,她就飄除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