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們同時開口,十分緊張地盯著他們兩個。
“你們就守在這裏,好好地給我守住這個人類的軀殼,若是我回來後,他少了一根頭發,那麼……我就用你們的人頭來祭他!”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恰時一陣冷風拂過,老人們頓時心髒涼涼的,冷汗立即從額頭滑落在臉頰上,順著臉頰滴落在草地上,艱難地吞吞唾液,深呼吸一口氣,重重地點點頭。
“那好,我們走吧!”懶懶地轉過身子,督了一眼一旁的她,示意她跟上去。
她一晃神,接受到他的眼眸中淡淡的示意,她急忙走上去,臨走之際,還瞟了一眼“沉睡”在結界中的少年,再望望那四個老人,總算放心地離開。
“你知道她在哪麼?”她冷聲問。
他回頭,搖搖頭,她皺起眉頭,壓下憤怒,“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麼在原地打轉?”
隨意地張望了一番,發覺他們根本就一直站在原地打轉,她有些憤怒,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在原地打轉的,唯一的可能性他就是在耍著自己玩。
“她的氣息在這裏繞來繞去的,我隻能在這裏打轉。”他淡淡地開口,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不帶些微的感情色彩在裏頭。
“你——”
她惱怒一瞪,撇開臉。
“對了,我記得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斷掉的氣息恢複。”他忽而開口,並把視線移到她身上,滿含深意的目光。
“什麼辦法?”戒備地凝視著他,總覺得他的目光根本就不懷好意。
“過來!”他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她考慮了一會,直到他目光的不耐煩直直朝著她掃了過來,她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伸出你的手來。”
拉開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白皙纖細的手臂,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帶著滿滿的懷疑。
冥王不發一言,寬大的手掌忽而出現一把鋒利卻製作精巧的匕首,幹脆利落地朝著她的手臂輕輕一劃,鮮血頓時蜂擁而下,滴落在草地上。
“痛——”毫無預警地痛楚襲來,她驚訝地瞪著他,視線中滿是對他剛才所作所為的憤怒。
“我也不想的,不過不知道是誰又在這裏布下另一層結界,而且結界威力竟然如此大,我隻好用你的鮮血來開一條‘血路’了。”他漠然地從懷中抽出一條繡有精美幻獸的布帕,覆在她手腕上,她手腕上的布帕像是吸血蛭似的,開始瘋狂地吸吮她手腕上的鮮血。
手腕附近的鮮血急速被抽走,手臂立即變得軟綿綿的,像個布娃娃的的身體一般,像是全部被棉布所填充一樣。
“你到底在幹什麼?”她大喝一聲,伸手想要將“粘”在自己手腕處的布帕抽掉,可是她的指尖才剛剛碰觸到布料的一角,立即像被高壓電觸到,麻痹難受,隻能放開自己的手,不然真的可能會被“電”死。
“你把它拿開!”她大叫大喝的,十足十一個瘋子。
“等它吸夠了,自然就會自動放開,它不會吸幹你的血,所以你可以放心。”他淡淡地開口,與她此時的手足無措相比,可謂是天與地的差別。
“你確定?”她皺起眉頭,仿若能夠聽到自己身上的鮮血被吸走的聲音,她的臉色已經不若之前那般紅潤,開始泛著淡淡的青色。
“現在殺了你,對我沒有好處,相反,我會失去一個籌碼,一個可以控製你母親的籌碼。”不含絲毫感情的模樣蘊含著濃濃的嘲諷,像是看待一件貨物。
她不語地低下頭,等待著布帕趕緊吸夠血。一根小小的草屑被風卷起,掉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猛然抬起頭,問:“你要我的血幹什麼?”
“施咒,親血緣之血,擁有一種無法切割的羈絆,隻要擁有其中一個人的鮮血,那麼,就能輕易找到另一個人。”瞟了她手腕上的布帕一眼,攤開掌心,布帕飄起,落入他的掌心中,原本雪白無暇的布帕現在變得鮮豔欲滴,通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