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說呢,還是你自己說?”他冷笑著問她。
她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咬咬牙,沙啞地開口,“我隻是想讓他回來。”
南魄寒與忘煙一怔,腦袋一片混亂,半響過後,他們才知道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誰,應該就是她所帶回來的“男子”吧,其實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但是她回來這麼久,一直都不願意相信他已經死掉的事,一直在執迷不悟。
“原來這就是你幫著他對付我們的原因?”魄寒冷冷一笑,不屑地望著她。
她沉默了半響,然後緩緩地點點頭,好像有些難以忍受似他們的視線似的,扭過了頭,不再與他們相互對視。
“南魄寒,你想要他活命是吧?如果這樣是這樣的話,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冥王的聲音略帶愉悅。
南魄寒低頭瞟了一眼已經靈力透支陷入昏迷中的忘煙,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你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趕緊通知你的父母,讓他們來救你。”他蹲下身子,與他平視,眉毛一揚,表情無比的愉悅,仿若發生了什麼好事似的。
南魄寒的表情一僵,五指的指尖用力地捉住忘煙的手指,關節處漸漸地開始發白。一貫淡漠的眼眸此刻波濤洶湧。各種情緒夾雜其中,十分複雜。
“你想清楚了?若是他還安好的話,你們兩個聯手,還會有勝算,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況來看,根本就不可能,雖然不知道你身體內的靈力憑空消失到哪裏去,這對你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他嘴角的笑容越發得瑟,纖細修長的五指緩緩地伸出,輕輕地落在魄寒的臉頰上,緩慢地移動著,由他的眼角處一直延伸向下,直至他的下顎。
魄寒一動不動的,徑直望著他的麵容,忽而臉頰一疼,溫潤的液體從他的耳垂下方滑落,鮮豔綻放的血珠掉落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白皙無暇的臉龐瞬間被這道刺目的血痕所破壞。
他眼角一掃,看到他指甲瞬間暴長,尖銳無比,如同這個世間最尖銳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敵人撕碎。冷漠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臉上,薄薄的嘴唇緊抿著,眼眸中浮現出淡淡的恨意,淺淺的,卻無法令人忽略。
“可以放開你的手了?”他冷漠地望著他,臉上的血珠不住地淌下,滴落在草地上,肩膀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嬌豔的梅花。
他移開自己的指尖,長長的尖銳的指甲在一瞬間變回之前那般。
“通知他們。”他站在身子,冷冷地低下頭,命令他。
他一撇頭,“我不知道怎麼通知。”
冥王的表情冷凝,飛揚的劍眉呈現出些微的彎度,語氣波瀾不驚,“你還是不願意跟我合作?比可別忘了,他的命還握在我手中。”
忘煙眸光一轉,揚起手,單手快速地朝著天幕做了幾下手勢,下一刻,天幕立即綻放出一朵璀璨五顏六色的美麗花朵來。
“這就是你們的聯絡方式?”他眯起眼睛,仰望著天空那朵仍舊綻放的花朵。
與此同時,驚天動地的哀嚎聲響起,幾乎占據了整座荒涼的千鬼山,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甜膩無比。仿若這裏正進行著一場規模龐大的戰事,然而舉目所及,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空氣也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那麼那些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三人忍不住暗中推測,可惜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你幹的?”冥王低下頭,瞟著一樣陰沉的魄寒。
魄寒冷笑一聲,“如果是我幹的,以你的實力你會不知道嗎?”
冥王不語,轉過身子,與站在自己身旁的南淨雪相互對視,“你去探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南淨雪領命而去。
魄寒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嘲諷一笑。
“怎麼,對你姐姐這麼聽我的話感到很氣憤?”
藍白色的衣袍映入他的眼簾,那潔白得如同白雪一般的痕跡此刻卻讓他感到無比的刺目,仿若在嘲笑著他的無能為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