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界的士兵循著他的視線也跟著將目光投諸在他們身上,臉上帶著疑惑不解的目光。半響過後,其中一名妖界的士兵發現它們全部向著同一個地方跑去,頓時明白他的剛才說的意思,並且還大聲喊了出來,“冥界的士兵想要逃!快阻止他們!”
此話剛出,兩界士兵火辣辣的視線充滿了不屑,本身冥界的士兵與妖界與魔界的士兵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與地的差別,因此,若要辨認三者的區別,不用分別他們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光是從容顏上來比就讓人一目了然。
對於他們想要逃走的意圖讓兩界士兵不齒,畢竟在戰場上,企圖當逃兵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身為軍人,他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殺——”角號聲劃破天際,伴隨著這一生巨大的嘶吼,三界的士兵立即遺忘他的存在,舉起自己的武器,瘋狂地與冥界的士兵廝殺起來,剛剛平靜沒多久的天幕再次被五彩繽紛的法陣所占據,天幕上各式各樣的美麗圖案不時出現,同時還帶著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而來。
四周的士兵從他身旁越過他,大吼一聲,手中緊緊執著長鞭,一鞭將他身後的鬼魅甩去,背後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哀號後,鬼氣化為渾濁的煙霧消失。他一直屹立在原地,不動,身上體內淌下的血不停,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血紅色的眼睛,雪白的衣袍有是紅又是綠的,像一件被染上了各種不同顏色的衣裳。
耳畔的角號聲、爆炸聲、廝殺聲還有武器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無比血腥無比恐怖的畫麵。他修長染血的指尖輕輕一動,三根指頭放在劍柄上頭,拇指與小指頭被三根指頭所分隔,掌心一壓,一個龐大的法陣出現在地麵上,將整條千鬼巷全部覆蓋在裏頭,剛才由鬼魅所發動的陣法霎時間全部消失,也就是說,他們想要逃離的唯一通道現在已經被破壞。
“嘿嘿……全部都不能走,全部都不能走……”他唇邊的笑容越來越猙獰,深邃的瞳孔裏溢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當他再次將自己的劍拔起來之時,周身深冷的氣息與殺氣達到了頂點,高舉著長劍,天幕中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閃爍著藍色的雷球,朝著地麵襲下,所到之處,屍橫遍野,其餘士兵見狀趕緊帶著自己的武器逃離,然而,這裏早已被他設下結界,無論再怎麼逃,也不可能逃出這裏,隻能在千鬼巷裏不停地打轉。
“哈哈……好多血……好多血……”他低下頭,一瞬不瞬地望著地上一灘比一灘大的鮮血。腥臭無比的鮮血彌漫了整條街道,他高舉的長劍在半空中晃動了半響,漫天如毛毛細雨一樣的細小銀針落地,直直插入士兵的身體內,片刻過後,身體立即腐化,化為一灘鮮血留在地上,見同伴有此慘狀,將士們不禁憤怒無比地瞪著他。
手中拿著武器,來勢洶洶地欲要為自己的同伴報仇,可是還沒靠近到他的身邊,他指尖一揚,天幕中仍舊不住極射而下的銀針自動形成一把無比巨大的長劍,朝著他的心窩刺去,長劍刺入心窩之時,他腳步一頓,震驚無比地望著他,還沒來得及交代自己的遺言,他已經化為一灘刺目無比鮮血。
其他將士見狀,也顧不上自己與其他兩界的士兵是敵人的身份了,為了保命,他們有誌一同地為自己,為仍舊遺留在戰場中還沒有死亡的士兵布起法陣,以抵擋他的攻擊,果真,結界布起,站在法陣內的他們全部平安無事,所有的銀針被法陣抵擋在外頭,無法進入裏頭傷害他們。
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他們無比興奮,認為自己終於逃脫死亡的陰影。然而當他拖著自己的長劍一步一步走到巨大的結界前,嘴角那一抹猙獰笑容映入他們的眼簾時,一個不好的預感立即湧入他們的心田,麵對著死亡,他們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