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洪亮如鍾的喊聲,猶如一塊巨大的石頭投入湖中,平靜的水麵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校園的枝椏上,那些停留的鳥兒迅速扇動翅膀,朝天空飛走了。
許諾的這聲喊,幾乎半個走廊的人都聽到了。
然後,教學樓,炸了!
白自東,滾出來?
“剛才是有人喊白自東滾出來嗎?”一些人震驚的問道。
有些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人便極其肯定的點點頭,喊話這人咬字清晰,絕對是叫的白自東的名字,而不是白自西,白自南或白自北,也絕對說的是滾出來,而不是走出來你出來或者爬出來。
一時間,好似一陣龍卷風在眾多班級卷起一片漩渦!
瘋了吧?
這人是誰啊?敢罵白自東?豈止是罵白自東啊,準確的說是上門罵白自東啊!
隻聽說過白自東去別的教室揍人,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去白自東教室鬧事呢!
誰啊?
好像是……許諾?
教學樓又是一聲巨大的聲響!
又是許諾!
無數的腦袋朝高三十八班的教室望去,聚焦在門口那個略顯單薄的人影身上。
高三十八班的同學望著門口的不速之客,一半傻了,另一半轟然一下全站起來啦!
“我艸,罵東哥?我沒聽錯吧。”
“找死呢吧?”
“兄弟們,弄死他,我靠,敢罵東哥!”
“等一下,別慌。”
這時,一臉驚詫的牛頭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
頓時,那些同學也都停下,一個個麵目猙獰的望向許諾,就等著一聲令下。
牛頭仰頭挺胸的朝許諾走來,目光很是不屑,而跟隨牛頭一起走過來的,還有兩人。
臉色一黑一白,許諾心想,這兩位應該就是白自東手下的黑白無常兩員大將了吧。
牛頭馬麵,黑白無常。
馬麵被許諾打傷,剩下的三人,今天都在這裏了。
許諾朝黑白無常望了過去,黑白無常也在打量著他。
果然如鄭新所說,黑白無常很容易辨認,一個臉色黝黑像是煤炭似的,一個臉色極白跟抹了粉似的。
白加黑啊!
鄭新說,這個黑無常應該比牛頭厲害些,不過看著倒是沒有牛頭壯碩,相比起來黑無常整個人比牛頭小了一號,個子不高,看起來也瘦瘦的,眼神中帶著狂傲。
而白無常則令許諾有些意外,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娘味,看著像是一個娘娘腔。
“呦,口氣不小啊!”這時白無常雙手環在身前,一臉戲謔的望著許諾道:“來我們班就開罵,而且罵的還是我們的老大,你的膽子,可真大啊。”
許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想到,這個白無常還真是個娘娘腔,他的聲音也特別尖細,聽他說話就感覺特別的難受,更別說他那妖嬈的動作啦。
“能不能換個男人說話?”許諾鄙夷的道。
白無常一張白臉一陣顫栗,狠狠瞪了許諾一眼,不再說話。
黑無常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說道:“我們老大不在,我們這些人,也夠招呼你了吧,說吧,找我們老大什麼事?”
黑無常似乎完全沒將許諾放在眼裏,整個人特別的輕鬆,臉上帶著輕視的笑容,隻是這一笑,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齒,整個人看起來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