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再次走進摘雲樓,來到了摘雲樓的帝皇廳,這是摘雲樓最豪華也是最大的大廳,許諾來摘雲樓這麼多次,也是頭一次來到帝皇廳。
大廳內,有服務員在各個桌椅間不停的走動,同樣也有江家的修仙者守著四麵八方。
大廳之中,很多人許諾並不認識,不過顯然都是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些話語聲傳入耳中,各種的吹捧與阿諛奉承。
許諾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不多會,大廳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江明煌和天地雙煞也走了進來。
許諾望了望大廳裏的人群,這麼重要的場合,江家的熊信會出場嗎?
他又長什麼樣子?
他在江家算是怎樣的一個位置?
許諾看到,江明煌身旁,有著一位年邁的老人,他的目光,不由朝老人望了過去。
許諾望著那位老太太,隻見她臉上布滿了皺紋,頭發也幾乎全白了,身形偏瘦,手中拄著一根拐杖。
這就是江明煌和江明煌的母親嗎?
他的親奶奶?
許諾頭一次看到她,他的內心,也不知是何情緒。
江明煌的兒子江帆攙扶著老太太,一路上,有很多人都對老太太送去祝福,說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話。
老太太則熱情的笑著,與眾人打著招呼。
最後,江帆拉開一個板凳,將老太太攙扶著坐了下來。
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大廳,看著這富貴的一家,簡直和他們在梁城的生活千差萬別。
可是,許諾卻一點都不羨慕。
他多麼希望他們過著他們大富大貴的生活,而他和一家人則過著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
然而,江明煌卻毀了他們一家!
許諾將目光收回,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砰!”
突然間,有人拍了許諾的肩膀一下,許諾猛地打了個冷戰。
他連忙扭頭望去,卻見,竟然是嚴景濤。
隻見嚴景濤衝許諾嗬嗬笑著,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隻是,見識過嚴景濤凶神惡煞的麵孔,哪怕他的笑容再燦爛,也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有事嗎?”許諾微微笑了笑。
嚴景濤嘿嘿一笑,卻在許諾旁邊坐了下來,並且,他的一隻手還摟著許諾的肩膀。
對於這種頗為親近的舉動,許諾覺得很不舒服,他和嚴景瑜交流多,和嚴景濤交流很少。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嚴景濤忽然找到他是為了什麼?
“沒事!”
嚴景濤一直笑著,他放開許諾,將桌子上擺的瓜子抓了過來,放在許諾麵前一些,說道:“別客氣,吃點瓜子來。”
說著他自己便嗑起瓜子來。
許諾淡淡的回道:“謝謝。”
他總覺得,嚴景濤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坐在他的身旁。
然而,接著,嚴景濤隻是在他旁邊嗑著瓜子,麵帶微笑的望著大廳,並沒有和許諾說什麼。
許諾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不過他的表情還是非常的平靜。
“對了,”這時,嚴景濤忽然扭過頭,對許諾問道:“龍諾還記得上次門派賽後的宴會嗎?”
“當然記得!”許諾點點頭,可他卻不明白,嚴景濤為何會突然提那件事。
“那一次,可多虧了你啊!”嚴景濤又道。
“沒什麼。”
“經曆過那一次之後啊,我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生怕有人再來刺殺江總。”嚴景濤皺著眉頭,一臉的憂心忡忡。
許諾微微眯了眯眼睛,將一個瓜子拿在手中。
“那次的刺殺者竟然全都自殺了,真是便宜他們了。”說著,嚴景濤的拳頭猛地握起,他的手心,傳來些瓜子殼破碎的聲音。
他麵如寒冰一般說道:“如果讓他們落在老子手裏,我會將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
嚴景濤的聲音低沉,眼中是刀子般的鋒芒。
單單是聽他的話,許諾便隻感到一股寒意湧入心間,更別說真的落入他的手中了,許諾真覺得就是死了也比落入嚴景濤手中強。
“那次刺殺背後肯定還有其他同夥,一天不將他們抓到,我就一天不能心安。”嚴景濤湊近許諾些許,低聲問道:“龍諾,你說,這次壽宴,他們還敢來嗎?”
許諾微微笑了笑,麵不改色的回道:“肯定不會!這次宴會到處都是江家修仙者者守著,要真有人來刺殺江總,他肯定難近江總的身。”
“哎,你說的沒錯。”嚴景濤臉上又換成了笑臉,繼續道:“這次啊,我們用的,每一個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他們,絕對沒有機會!”
“對!”許諾點了點頭。
“行,你坐著。”嚴景濤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許諾笑了笑,眼中光芒閃爍。
他不太明白,嚴景濤跟他說這些話用意何在,隻是隨便的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