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水源找到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盛水的家夥,本不想占人家帥哥便宜的,奈何天公不作美,隻好用嘴代替容器了。
就在一小口一小口嘴對嘴喂這陌生男人喝水的時候,蘇晚晚腦子裏突然就想到了一句廣告詞,那是什麼礦泉水來著的?說“我們不生產水,我們隻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她現如今幹的活兒,可不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搬運工?
當太陽照進石洞深處來的時候,已經是轉天正午了,蘇晚晚忙碌了一晚上又喝了不少酒,以至於倒頭就昏天暗地地睡著了,似乎根本就不擔心同洞裏還睡著一個人,一個很帥看上去也很多金的美男子。
迷迷糊糊地,就感覺眼前一黑,蘇晚晚心一沉,暗道不會是美男子先醒了正湊過來想幹嘛幹嘛了吧,這哪行,我可是有夫之婦呀,可不能這麼跟個外人不清不白的,不行不行,得拒絕,得反抗。
可是心裏這麼想著,眼皮子卻很沉,本能地根本就睜不下來,就在蘇晚晚暗自焦急又有些小期待又覺得這麼做簡直是罪惡的時候,男人突然冷冷地問:“你,你的名字叫蘇晚晚?”
蘇晚晚眼皮子“噔”地一聲就睜開來,就跟被按下了開關的小燈泡,毫無征兆地坐起來,直接撞在了男人帥到天怒人怨的臉盤子上。
“你,你怎麼,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蘇晚晚臉紅了,還好心還沒咋跳。
男人大概牽動了傷口,咧嘴“嘶”了一聲:“不是你昨晚告訴我的麼?你說你‘蘇晚晚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
蘇晚晚這才想起來,果然是自己當時慌亂之下自報家門了呀,於是也傻嗬嗬地笑了兩聲,指了指自己與石床的距離道:“是啊,我沒說錯吧,你看我特意離你那麼遠,一點兒也沒把你怎麼樣吧。”
這……這邏輯在男人的印象中好像顛倒了,莞爾一笑,褪去了一身的戾氣與硬朗,居然比好些女人還漂亮。
轉而又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依舊幹裂起皮的嘴唇,抬眼問:“昨晚是你給我喂水的?”
“嗯哼。”這種顯而易見的大功勞,蘇晚晚是不會放棄機會的,大大方方地就承認了。
豈料男人在石洞裏逡巡一圈,又問道:“這兒的鍋碗瓢盆早就不能用了,你又是如何給我喂水的呢?”
這,這,這要怎麼說?可以說是直接用嘴的嗎?如此一來的話人家帥哥會不會嫌棄自己昨晚沒刷牙?可是不說又要怎麼解釋呢?可是他有必要問得這麼清楚嗎?
蘇晚晚慌神了,她倒是想承認然後逼人以身相許呢,奈何一想起生死不明的朱大壯,又生生打消了這念頭。
男人見她支支吾吾,臉上又一陣紅一陣白,也不再追問“喂水”的問題了,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手腕,目光如炬地盯著蘇晚晚的麵門問:“你真的叫蘇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