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常餘慶麵色一板,厲聲嗬道。
“姑爺爺,您不了解實情,我心裏難受啊!”羅平委屈的抹了抹眼角。
一旁駱駝,趙公子他們幾個也都紛紛叫屈。
“停停停,一個一個來,到底怎麼了?”常餘慶一擺手,顯得很不耐煩。
“今天我們……情況就是這樣。”羅平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敘述的過程中,他就是一個很有大局觀的正人君子,而江萊則是一個卑鄙無恥的真小人。
這話一出,常餘慶自然是暴跳如雷,氣的臉色鐵青,不滿的看向了黃老,“黃老弟,孩子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還不是您老說的算?
黃老麵色尷尬,苦笑道:“哥,孩子們的事,咱們就別管了,今天我過生日,高興,咱們哥倆多喝點?”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有心思喝酒?”常餘慶不滿道:“老黃,不是當大哥的說你,你這個家長是怎麼當的?現如今,羅家,駱家,趙家,還有其他幾個家族都被牽連進來,你不處理好,這讓別人怎麼看你黃家?”
“咱們都一大把年紀了,說不定哪天眼睛一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總得為兒孫們考慮一下吧?這個時候你給他們豎敵,等你走了,黃家怎麼辦?”
“我……”黃老如鯁在喉,畢竟人家說的在理。
“江萊呢?是個男人就給我站出來。”常餘慶板著臉喊道。
羅平迫不及待的指向了上座,“姑爺爺,那小子就是江萊。”
常餘慶點點頭,“既然人還在這,那就好辦了,趕緊報警先把人拘起來再說,涉案五十億,這個案子可不小啊!”
“對對對,聽老爺子的,趕緊報警!”幾個二代全都高興壞了。
“等等……”黃老突然開口叫住他們。
“黃老弟,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大不了讓雨伊那丫頭跟江萊離婚。”常餘慶道。
黃老臉色發黑,看這情況,他要想管,常餘慶這個老家夥肯定會阻攔,可如果不管,江萊肯定會被抓起來,到時候難道他真能忍心看著外孫女抹眼淚?
就當他暗自計較得失的時候,周邵東卻開口說道:“常老啊,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況且這件事是否真像那幾位小哥說的那樣,誰也不敢保證,而且證據也不充分,公家就是想判一個案子,是不是也得有原告被告?如果被告說原告聚眾賭博,那麼以現在涉案的資金來看,幾位小哥恐怕也不好過啊!”
“所以我覺得,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這麼僵?不如拿出證據,如果真是江先生詐騙,我願意替他賠償。”
話音落,全場寂靜。
“周董少說兩句吧!”
“常老雖然退了,可他畢竟也曾是一方封疆大吏,門生遍地啊!”
有想跟周邵東交好的老板,趁此機會發聲勸說。
實際上不用他們說,周邵東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常餘慶固然背景深厚,能量大的嚇人,可他現在別無選擇。
“常老,您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做事自有公斷,絕對不會仗勢欺人,這一點,我周邵東深信不疑。”周邵東拱拱手,低著頭恭敬的送上了一個大高帽。
這話可是把大家嚇壞了,就連天南來的土財主們也都不敢再多言。
因為他們看得出,周邵東這是不顧一切的要保江萊,並且付出了實際行動。
哪怕前麵就是粉身碎骨。
這又何必呢?
是,他們當中很多人知道實情,來也是投奔江萊來的,但在絕對的能量麵前,是沒有能量守恒這一說的,稍有不慎,迎來的就是必殺一擊,想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