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揚州城,恬淡優美,棉兒從製造辦回來,地雷李圖都已經秘密的已經布置完畢,剩下的原料正好可以完成煙火表演所需。奪銅旗大戰轉眼將至,棉兒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剩下的一切就看天意了。
回到府裏發現宇文成都居然從軍營回來了,正在後院練刀。魚俱羅離開揚州之後成都就命人照著青龍偃月刀打造了了一柄重一百二十斤的長刀,因為最近都在忙於布置銅旗陣,所以練刀的時間並不多。
宇文成都今天沒有穿重甲,而是一身磚紅色的常服腰紮大帶,耀眼的披風隨著他揮刀轉身迎風飛揚,一縷發絲掠過整齊剛毅的鬢角,分不清是人帶起的風,還是風帶動著人。成都練的很快,一百二十路春秋刀法轉眼耍完。
棉兒走過去想給成都擦汗,卻見他的鬢角哪有半點汗水,胸膛也隻是微微起伏,他微皺著眉頭麵色凝重的看著手裏的長刀:“還是太輕,威力隻能發揮出一半。”棉兒也摸著刀身上的花紋道:“揚州的工匠不比京師,能鑄出這個也是極限了吧。”成都點點頭,轉身把刀交給侍衛對棉兒說道:“明日父王就要召集反王前來觀陣了。“
棉兒奇怪:“不是說再等幾天嗎,士兵都還需要演練。“
成都歎氣道:“瓦崗已經連克五關,各地反王勢力也都在擴大,不能再等了。”
棉兒擔心的拉著成都的手說:“我想去看看爹爹。”成都低頭看著她:“父王還在紫金山布置、並沒有回來。”棉兒聞聽一臉的愁容,成都見狀把她摟過來寬慰道:“沒事的,銅旗陣萬無一失,你就在揚州城等我和父王得勝歸來吧。”
棉兒把頭靠在成都的胸口,一起都已經在掌握之中,為何還是會心裏惶惶的哪?第二天一早,成都就披掛整齊趕往紫金山了,棉兒站在門口看著他遠去心裏沒來由的慌亂,到了下午正在坐立不安就聽外麵下人稟報:秦王求見!
李棉心裏不解,李世民不是早就回晉陽了嗎,怎麼又回到了揚州。她帶著李靖和初塵迎了出來,隻見李世民今天居然身披盔甲,一身的戎裝打扮,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人,三縷長須,氣質沉穩象是一個文士。李世民一見棉兒拱手笑道:“棉兒,一月不見身體可好?”李棉懶得跟他客套直接問道:“秦王怎麼又回來了?”李世民也不回答而是衝身後一擺手,兩個下人隨後抬上來一個大箱子。
李世民走過去打開箱蓋微笑著看著棉兒,棉兒來到跟前一望之下頓時大吃一驚,箱子裏竟然是轉生鏡。棉兒疑惑的看著李世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李世民走到她跟前低聲道:“棉兒,我們進去詳談如何?”
棉兒讓李靖把箱子抬下去收好,便領著秦王來到了內堂,初塵則在外麵招呼哪位叫長孫無忌的中年人。李世民剛坐下棉兒就忍不住問道:“秦王今日把轉生鏡送來,是有什麼事情要我辦嗎?” 李世民笑道:“大戰將至,在不給你恐怕沒機會了。我不知道建軍是怎麼打算的,不過前段時間他回過晉陽,還潛入王府殺了幾個守衛,應該就是為了轉生鏡。”棉兒皺眉不解的看著李世民:“你現在把鏡子給我,我也會給他的,我雖然不打算跟他回去,但是也會幫他尋找銅鏡。”
李世民聽到這裏眼睛一亮隨後說:“我知道你自覺對不起黃建軍,其實大可不必,來這裏找你是他自己的選擇,把鏡子給建軍,對於宇文成都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你都不虧欠什麼了。”棉兒越發的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世民麵色一沉:“棉兒,你最近沒感覺身體不適,經常昏睡嗎?”
棉兒一愣:“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在你沒來晉陽的時候袁道長就跟我說過你有一個死劫,後來我才知因為你的女兒乃是逆天而生,所以必須以命換命,本來你那天血崩就是死劫之期,但是袁道長用天元固本丹強行守住了你的心脈,以精氣續命讓你活了下來。”
棉兒聽得驚奇,怪不得李淳風那時會對初塵反複囑托,讓她必須按時服藥:“建軍也知道此事吧?”
“是的,這件事袁道長隻和我二人說過,棉兒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跟建軍回到未來或者跟我走,我已經找到一個當世的名醫可以救你。”棉兒苦笑一聲,心想:最後一顆固本丹已經給成都服用了,那麼說自己就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了,費盡心機的想讓大隋扭轉敗局,以保成都不死,但是自己卻不能陪他了,這難道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