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攤開手去接。
但是他卻沒有立刻遞給我,而是眼珠子左右轉了幾下,迅速從裏麵抽出了幾張紅票子揣進了自己兜裏,然後才關上錢包遞給我:“喏,那好了,別再掉了,丟錢就麻煩了。”
我看著他一番動作卻不好戳穿,畢竟我現在是個瞎子。
算了,剛來第一天,也不好和同事鬧僵,破財交個朋友吧。
我接過錢包揣進懷裏,向他道謝。
“嗨,別客氣!”他擺擺手,“我先去換製服,晚上見啊。”
我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動了動耳朵――自幼失明倒是讓我練就了異常靈敏的聽力,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瞎。
難不成他還在懷疑我?難怪剛才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
但是我自認為在他麵前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也不怕他懷疑。
又剩我一個人站在這長長的走廊裏,我猶豫了下,向林靜的宿舍走去。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她。
她洗完澡身上帶著濕漉漉的香氣,換了一身黑色緊身長裙,裙擺在大腿根部開叉,行走間雪白的長腿若隱若現,我又忍不住口幹舌燥起來。
“你跑哪去了?”她蹙眉問我。
“哦,我聽見你再洗澡,感覺待在裏麵不太好,就出來轉了一下。”
“沒想到你還挺規矩的!”她輕笑一聲,“以後不用這樣拘謹,反正你也看不見,用不著避嫌。”
我點點頭,再次感歎當個假瞎子真好!
“都去哪了?”林靜臉色一變,“不會去了我跟你說的禁地吧?”
“沒,沒有,碰到許哥了,和他聊了一會天。”
“許猴子?”她一臉鄙夷皺了下眉,“他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整個一下流胚子,以後離他遠一點,別被帶壞了。”
“好的,”我點頭,“哦,對了,我還碰到老楊頭了。”我假裝不經意地提起那個清潔工,盯著林靜的神情。
“哦,他和你聊什麼了?”她混不在意地吹了吹剛塗的鮮紅色的指甲。
神色並沒什麼特別的變化,看來,是我想多了。
“也沒什麼,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什麼舌什麼活的。”我聳聳肩說到。
“舌……活……蛇禍?”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住。
難道這兩個字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對啊,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追問道。
“沒什麼,”林靜神色恢複如常,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他腦子有點問題,說話顛三倒四的,你別往心裏去。”
“走吧,我帶你去接客。”
接客……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難不成真是帶我來做鴨的?
我跟在她身後,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她的美腿和翹臀上飄,這雙腿真是太好看了,不知道摸起來的手感是什麼樣的?想著想著,我血脈噴張,腦袋一熱,鼻腔裏竟然流出了一絲溫熱!
靠!怎麼還流鼻血了!
我急忙用袖子胡亂摸了一把,掩飾住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