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開寶馬的人也停車走了下來,是個穿著白襯衫,染著黃頭發,帶著金項鏈的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名叫常威,是從大城市裏回來探親的。
原本見險些撞到人,他其實也挺害怕的,但此刻見到趙天明和趙夢雅都沒啥大事。
他立刻又硬氣了起來,語氣十分煩躁的說道:“你們兩個沒長眼睛嗎?騎個破自行車都不看路。”
趙夢雅看了過去:“你說誰沒長眼睛?明明是你開車開得飛快,你還講不講道理啊你?”
趙天明的脾氣,算是比較好的。
但是,那常威開車險些撞到人,不但不道歉,還張口就罵人,就連趙天明都有點火了:“我看,沒長眼的人,是你吧?開個好車很了不起嗎?”
常威見兩個十七八歲的農村人敢跟他叫板,立刻就想繼續罵人。
但。
旁邊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且那些議論聲,讓他忌憚了起來。
“這路本來就窄,你還開車開得飛快,要我看,你就該給人家道歉。”
“就是說嘛,人家小姑娘的腿都摔傷了。”
“要不是人家小姑娘反應快,提前避開了,你這車一下子撞到人,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年輕人,你開這麼好的車,我看你也不差錢,老老實實賠點醫藥費吧。”
常威環顧四周,聽著路人的議論聲,又看了看虎視眈眈的趙天明和趙夢雅,已是拿出了錢包。
他不敢再囂張了,但是,嘴上卻不服氣,非常厭惡的說道:“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切,不就是想訛點錢嗎,老子有的是錢,給你給你,看你們這樣,就跟一輩子沒見過錢似的。”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從錢包裏抽出了十幾張紅票子,然後直接摔在了趙天明麵前的地上。
趙夢雅更加生氣了:“你這個人,什麼態度啊,你以為本姑娘稀罕你的臭錢嗎?”
常威又掏了幾張百元大鈔,再次摔了過去:“嫌不夠是吧?行,都給你,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真夠貪的。”
“你……”趙夢雅氣的眼睛都紅了。
想衝過去理論,但是剛走了半步,又因為腿傷而停住了。
“夢雅,你先站在這別動,我去教訓他。”趙天明說著,邁步走向了常威。
常威見趙天明比自己高半個頭,且來者不善的樣子,連忙擺出了架勢:“臭小子,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啊,老子練過兩年的散打,等閑三五個人都近不了老子的身。”
趙夢雅擔憂了起來:“天明,你快回來,你眼睛看不見,會吃虧的。”
常威一聽這話,樂了:“你小子,原來是個瞎子啊。”
趙天明並不管這些,而是徑直走到了常威麵前,並在不經意間,以極其靈敏的手法,刺了常威三針。
這三針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就連身為當事人的常威,都隻是感覺到身體上出現了一瞬間的輕微刺痛感,像是錯覺一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常威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子有點詭異。
趙天明彎嘴一笑,說道:“你應該也是從農村走出去的吧?現在有錢了,就看不起家鄉的農村人了嗎?你現在仔細感受一下,身上是否有不適之處。”
“老子……”常威正欲說話,突然,腹中劇痛,隨後……
噗的一聲。
放了個巨響的屁。
但這還不是結束,因為接下來,是一連串的響屁,跟放炮一樣,還十分的有節奏。
臭氣彌漫,很多人都捂住了鼻子。
“這家夥放的屁真臭。”
“臭死了,真惡心。”
但這還隻是個開始,常威此刻正捂著褲子,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能感覺到,有某種東西要出來了。
其實,趙天明並沒有做的太過火,而隻是在他的膀胱、大腸和小腸處,下了三針而已。
“我去,這家夥尿褲子了。”
“哈哈哈哈,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當街尿褲子。”
“我去,這什麼味道,熏死人了,他不會還拉了褲吧。”
“這簡直就是毒氣彈啊,大家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