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蛇從三角洞裏竄了出來,說來奇怪竟然沒看到我,而是順著牆壁往下爬去,我一看,心說這畜生去哪?我拿著手電照著那小蛇,那小蛇全身發黑,看上去和普通的蛇似乎不太一樣,這小蛇全身扭扭曲曲,一直爬到我腳旁邊,然後嗖的一下子就不見了,我一看就傻了。
沒了?我都沒看清那小蛇鑽到哪去了就不見了,我連忙蹲了下來,借著手電筒的光芒仔細的在地麵上尋找了起來,不過找了半天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突然我看到牆角有點不對勁,連忙用手摸了摸那地方的岩石,使勁一掰,啪的一下子就被我掰掉了一個茬,用手電一招,我的娘娘,一個黑色大洞,裏麵涼風颼颼直冒,吹的我全身都發寒。
我打量著那角落裏黑乎乎的洞口,開始琢磨了起來,這黑洞口很有可能是另外一處暗道,那些小黑蛇在這裏鑽來鑽去,十有八九是這些畜生的老巢了,一想到胡茬子師叔的屍體沒在這廊道裏,難道是被這些蛇給運走了?一開始我還沒想到,不過在我發現這黑洞後我不得不靜下心來思考。
琢磨了一會我得到了一個結論——很有可能。說不定胡茬子真的被這群蛇給搬到它們的老巢裏去了,難道是想把胡茬子當過冬糧食存儲?不過我看著那牆角洞口,也不大啊,一個人根本進不去,就算是躺著也進不去,這下該怎麼辦,而且如果這黑洞裏麵真是蛇群老巢的話,那我這下去絕對是九死一生。
不過一想到胡茬子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我心裏就有些著急,救人心切,翻手握緊那把鋼刀,心底暗罵了一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胡茬子,希望你挺住了,你大師侄這就來救你了。”說完我呸了一口吐沫,手拿刀柄,對著那黑色牆角洞口猛地砸了幾下,那洞口似乎因為年頭久遠了,被我砸了幾下後嘩啦的塌了,頓時露出了一個半米的圓形洞口,我心裏一喜,這洞口絕對能讓我輕鬆進去了,隻不過不知道這裏麵有多少危險在等著我。
我一腳邁進洞天,另外一隻腳剛要準備鑽進去,突然我一下想到小翠和癟犢子,這倆人如今在那密室裏,萬一要是等我半天還見不到我說不定會從那密室出來,要是他們原路折返的話肯定能經過這裏,我在這給他們留一個記號,到時候也好和我彙合,人多也好有個照應,小癟犢子膽子忽大忽小,小翠又是一個女孩,讓小翠跟著小癟犢子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不放心。
我連忙從洞口鑽了出來,心裏思索了一下,然後用匕首在牆壁上刻了三個字母‘HCZ’翻譯過來也就是胡茬子的意思,勉強算是一個暗語吧,誰知道這種鬼地方還有沒有其他人,希望小翠他們能明白。
收拾完,我一低頭直接鑽了進去,裏麵黑乎乎的一片,手電筒的光線最多也就十米,再往後根本看不到了,一進這個大窟窿我心裏就有些發毛了,這他娘的黑的太嚇人了,而且我必須蹲著身子,這條洞裏麵的空間實在是太矮了,稍微一抬頭就能碰到上麵的岩壁,中途不知道幾次被頭頂牆壁磕到腦袋,疼的直咧嘴,而且這洞裏麵的味道極為難聞,惡心的讓人要吐。
才走了幾十米,我就感覺開始頭暈了,這要是再走個幾百米,估計真能把我嗆過去。
大約又走了三十多米,我實在是受不了,那味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特別的惡心,惡心的讓人眼睛都發花。這個時候我耳朵裏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什麼聲音,就好像有人在說話,我心裏一慌,心說這洞裏的味道這麼惡心,我在這裏呆了這麼一會就出現幻聽了?
這個時候我渾身一激靈!不對!不是幻聽,他娘的是真的有人再說話!我連忙又努力的弓著腰向前走了幾步,這個時候我看到在我左側的地方有一個很渺小的亮光,一個小洞眼,我心說真的有人啊!我蹲了過去,眼珠子靠在那小洞眼裏往下一看,心裏一驚,這下麵……是一個密室?
我從小洞眼裏看到下麵是一個類似於密室一樣的房間,不知道有沒有通道,因為隻能看到局部,其他的地方看不到,不過我看到這密室裏有三個人,一個是八撇胡子小老頭,還有一個青年人,這年輕人戴著耳環,最後是一個獨眼小矮子,三個人正在密室裏不停的說著什麼,我聽了半天,也沒聽清他們在議論什麼。
不過好像是在商量路線。
我一動不動的蹲在洞口裏,心說這地方果然有其他人啊,這三人看樣子十有八九也是跟我們一樣了,全他娘的是來倒鬥的,不知道這三人遇沒遇到那蛇群,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有些狼狽,那青年身上還有一絲血跡,那獨眼小矮子也是一臉的灰,狼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