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山的深處
苗疆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就如這裏的人一般帶著傳奇的色彩。讓人不斷去琢磨這裏到底有著怎樣的存在,起初的人們往往認為苗疆這裏應該隻是居住的隻有苗族吧。或許這個想法是極不準確的,就如那已經退隱了蠱王許。他……是苗人、或者漢人都是一個隨著他隱居成了不會再有人知曉的謎題。蠱王許是退休了,但他的傳聞卻沒有因此間斷。無論是在任何地方、尤其是那些苗蠱盛傳之地……
傳聞當今在世的許多蠱術高手多少都與蠱王許有著莫大的淵源。哪怕是八黎這個對蠱術絲毫不同的笨蛋也有著莫大的聯係。有人很好奇,蠱王許這麼大的本事要是傳給誰。那人該是有多大的能耐啊!可這偏偏就是最大的謎題……沒人知曉蠱王許到底有多少個徒弟!就更不會有人知道蠱王許的徒弟到底會是誰了?那許浩呢?同樣是姓許的人,而且同樣是蠱術眾人更是江湖流傳與蠱王許有著莫大聯係的人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呢?這……就知道存在世人的猜測裏了。正如八黎經常叨念的一般:世人的無知就在於明知是假,卻要死心塌地的相信那就是真的!
此刻的八黎換上那個土長老的衣著。還好這套衣服是幾乎將整個麵孔都給遮蓋住的,沒人看出這黑色大衣下藏著會是一個陌生人的臉。更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這人的舉止竟與土長老的行為作風一模一樣。說道這就不得不說說八黎的另一個本事。那就是模仿,那過目不忘的記性或許不是稀奇的。也許在人群裏你就能找到一個跟他一樣有著超強記憶力的人,而八黎特殊的地方就是他能在記住某一樣東西的下一瞬間就能原模原樣的複製出另一個和這個東西一模一樣的替代品。這般的能耐是世間難有的,高臨曾經說過八黎如果將這本事用在武學方麵那威力難以估量。隻可惜八黎的性格所定,他不是一個會老老實實去鑽研武學的家夥,而這麼讓人咂舌的天賦他往往用在了別的地方就比如模仿土長老身上。這幾天的跟蹤已經足夠八黎負責出另一個跟土長老一模一樣的人物來了。除了土長老那難看的樣子,八黎其餘的地方應該都是願意去模仿的吧。
八黎走到了一處雜樹叢邊,學著土長老很自然的往自己的脖子那裏抓了抓,接著便是等待。從前幾天的觀察來看,要進入魔寨是沒法直接找到路口的。哪怕是內部人員也必須在裏麵的人接應之下才能安全進去。八黎站在了那裏,往雜樹叢那裏學了幾聲“嘟嘟”的蟲叫聲。這聲音與阿錢和那兩個龍套人物接應時發出的聲音幾乎有著大致的相似。片刻之後,雜樹叢裏鑽出了一道聲音。是一個滿臉泥土,看不清麵貌的人。聽那聲音應該是一個不斷太老的年輕人。八黎學著土長老的語氣對著那人說道:“前麵帶路,我要回寨子一趟。”說完從身上扔出一個镔鐵陶鑄的牌子。上麵有著一個蜈蚣的標記,在牌子上栩栩如生,像是活的一樣。雜樹叢裏爬出的那人看到牌子之後,便不在保持警惕。在前麵領路再次回到雜樹叢裏,八黎跟著那人從雜樹叢裏穿入而去。這裏樹叢密密麻麻的長著一些手指粗細的熱帶樹木,密麻的程度腳下幾乎沒有路可以尋找。也不知領路的那人到底是怎麼找到方向的,八黎隻能模糊的看到前麵那人有規律的在雜樹叢裏穿梭,步伐極為熟悉。大概半小時的路程,在那人的帶領下八黎來到邊際。麵前是一個滿是水草的小河道。就連這小河道也幾乎是很少有人打理一般,被水裏雜亂無章長出的水草橫七豎八的插在河道中央。那裏此刻已經有一個人等在上麵,八黎看到領著他穿過雜樹叢的那人悄聲的離開。自己便登上那小船,麵前又是一個沉默無聲的家夥。八黎想說句話都是難上加難,但更吸引人的東西卻是出現了。一股腐爛的味道……
屍體腐爛的氣味像是一股濃濃的毒氣一般彌漫在河道裏,八黎微微眯上眼睛。他看到了什麼?原本隻是雜草叢生的河道上隻是飄著些許的白霧,但此刻這些白霧進入八黎的眼睛之後不再是白色。而是濃濃的灰色……
“幽魂之氣……”八黎在心裏自言自語的說道。每每當道八黎遇到這種情景之時,他的附近,也許是左邊也許是右邊。或者就是這條船的下麵,那陰暗之處就有著八黎此生逃脫不了的東西。右耳邊不斷的傳來:嗚嗚咽吔的哭鳴聲。該怎樣的形容,讓人難以找到形容詞語。隻能說出八黎聽到的是各式各樣的在他耳邊哭著,鬧著,喊著的說著兩個字:“救命!”這般的經曆沒法去形容就如那一句話一般:非親身經曆而無法感觸其中的痛一般。而這樣的痛八黎從出生開始就不斷的再經曆,每時每刻隻要是有孤魂野鬼出沒的地方他就能清楚的聽到那幽冥的聲音在述說著怎樣的痛楚。八黎默默的閉上眼睛,眼睛瑟瑟不忍在看麵前那一團團再他看來是灰色的霧。心裏隻能默默的念叨:“等到處理了這個魔寨,回來幫你們解脫這殘忍的束縛!”一句話就好似解開了一把枷鎖一般,那灰色的霧竟然主動的散去了。就連那劃船的人也有些驚奇,這是他這裏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這些怨氣主動的散去。身上終於暖和了許多,不由的有些精神氣爽的感覺。劃船的動作變得更加有力。以他的工作範圍也懶得去深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