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玉瑤應到。
“我跟母親走了,你在這要小心一些!”程玉婉跟陶子文叮囑。這句叮囑讓陶子文倍感溫馨。陶子文道:“你放心吧!”
說著,程氏姐妹就跟著程淑華一起,一邊把長槍填滿子彈,一邊跨過樓道內士兵的屍體,朝實驗室走去。
郭字謙解開自己雙腳,對程淑華喊道:“伯母,算我一個!”
就在郭字謙爬起來,要跟著程淑華母女一同跑向實驗室的時候,郭莊槐一把將其拉住。
郭莊槐道:“你哪也不能去,現在就跟我離開這兒!”
郭自謙躲閃,郭莊槐便與其纏鬥一處。郭莊槐的目的很簡單,他要帶郭字謙離開這危險之地,但郭字謙卻打定了主意,要跟著程淑華母女一同去拯救那些無辜的孩子、人質和周俊生。
郭自謙抓起警長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槍,躲過郭莊槐的攔截,追上程淑華等人。
程淑華母女貼著牆壁悄悄靠近實驗室的門口,程玉瑤走在最前麵。實驗室的門打開著,程玉瑤剛探出頭去,就有子彈從實驗室裏射了出來,她趕忙躲回。
“看清了嗎?有多少人?”程玉瑤問道。
程玉瑤說:“數不清,至少得有十幾個,而且分布比較鬆散!”
就在這時候,剛剛追趕上的郭字謙說:“那些士兵的個頭會比孩子高許多,用槍打那些個頭高的指定沒錯!”
程淑華點頭,然後朝自己的兩個女兒示意發起突襲。程玉瑤和程玉婉點頭。
郭莊槐無奈地看著郭字謙:“你確定是不聽老子的話了?”
郭字謙看著郭莊槐:“爸,或許今生我們這對父子關係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錯誤?”郭莊槐傷痛地垂下眼淚,“是啊!像我這樣的人怎麼配有家室有孩子呢?”
說著,郭莊槐轉身就朝外走去。
伴隨著一名女孩的尖叫,實驗室內又是一聲槍響。隨後,程氏母女突然衝到實驗室的門前,持槍朝實驗室內就是一通掃射。實驗室內持槍的士兵倒下若幹,但剩餘的幾乎與她們同時朝門口發起猛烈的射擊。程玉瑤腹部和前胸先後中彈。程氏姐妹趕忙將其拉到門側,她們幾乎都哭出聲來:“媽,您沒事吧?”
“沒事!”程淑華剛一開口,嘴裏便湧出大量的鮮血。
陶子文見程淑華中彈,拖起受傷的右腿,扶著牆朝她靠近過來:“伯母,您一定要……”
“小心後麵!”
程玉婉這聲喊還是慢了。又一波從二樓上來的士兵在陶子文的身後射擊,陶子文上身多處中彈,隨後便撲倒在走廊裏了。
程氏姐妹端起長槍,用最快的速度填裝子彈,舉槍朝這波士兵射擊。在郭字謙回頭觀望之際,眼看這些士兵開槍朝郭字謙射擊,郭莊槐想都沒想就擋在了郭字謙的前麵。三枚子彈射穿了郭莊槐的身體,郭莊槐倒在了郭字謙的跟前。
郭字謙驚詫:“爸,你為什麼要救我?”
郭莊槐道:“能為什麼?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爸!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職責,就在剛才,我盡到了!”
郭莊槐伸著血手,撫摸著郭字謙滿麵淚痕的臉,將那暗紅的血跡塗抹在郭字謙的臉頰。隨後,又有兩三枚子彈射進郭莊槐的體內。
郭字謙淚水橫流,悲痛萬分,但他還是舉起那把手槍,一邊嚎叫著一邊朝這一波士兵接連射擊。
已經重傷的陶子文看到了前方不遠處那枚從郭字謙手中解出來的手雷,不假思索地爬了過去,撿起來,拉了手環就朝身後丟去。那波士兵見有手雷,紛紛躲閃。
手雷在這波士兵中間爆炸,大多士兵當場被炸死,一名士兵的屍體順著樓道的間隙從五樓墜到一樓,狠狠地摔在一樓的地板上。
站在大廈門口的徐磊剛好看到摔下的士兵,他再也按耐不住,轉身就奔到警車邊,大聲質問駱青山:“警長,現在軍隊也到了,我不知道,您究竟還在等什麼?”
駱青山道:“我在等一個時機!”
“什麼時機?”
“等裏麵的張兆霖和帶刺玫瑰兩敗俱傷,我坐收漁翁之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