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望著天,把紅杏今天來講述的東西又複述了一遍,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落淚。
“這事你就先不要插手了,我來想辦法。”自己喜歡的女子被人這樣欺負,墨竹咽不下這口氣,他會想辦法弄清楚的。
蘇槿點點頭,她能理解墨竹的心情,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安撫好紅杏。
紅杏因為是夏啟晨的婢女所以住在夏啟晨院子裏,蘇槿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找魏氏。
大廚房的人告訴她魏氏請了幾天假,回鄉下老家去了。自己的女兒遭此劫難,魏氏怎麼都不應該現在回老家的,蘇槿沒能找到魏氏,隻有先去看紅杏了。
“蘇槿?”才進夏啟晨的院子,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原來是蝶舞。
她比之前看起來似乎多了幾分風韻,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蝶舞被個小丫鬟攙著向她走來“你來這裏做什麼。”
“來找個朋友。”那夜究竟發生了,讓蝶舞最後還是成了夏啟晨的人,她雖不清楚這其中的曲折,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蝶舞聽命於夏啟正,她最後還是遵照了夏啟正的命令。
“朋友?”蝶舞勾起嘲弄的微笑“我一直以為你是大少爺的人呢,怎麼和二少爺也糾纏不清的。”
“蝶姨娘此話可不妥,我是六小姐院子裏的人,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是這夏王府的主子,我聽他們吩咐也很正常。”這個蝶舞怎麼感覺完全變了樣。
“你先下去,我有話和蘇姑娘說。”蝶舞身邊的小丫鬟恭敬的福了福身,轉身走到不遠處的大樹下去了。
“蘇槿,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誰的人。”蝶舞不想和她虛以為蛇,她是代替她做了夏啟晨的姨娘,她此生都沒法和大少爺在一起了,但是這個蘇槿為什麼要幫夏啟晨。
“蝶舞,那日可不見你如此問過我。”
“那天時間緊迫,加之……”蝶舞抿了抿唇。
“加之你根本不想做二少爺的姨娘,但是又不敢違抗大少爺的命令,所以才幹脆順水推舟,一旦大少爺怪罪下來自有我扛著,是吧。”蘇槿麵含譏笑,當時是她自己不想,不知怎麼後來又改了主意,但是這樣責問自己是什麼意思。
蝶舞被蘇槿道破了心思臉有些紅,不過她很快整理好思緒“是又怎樣,是你自己想兩邊討好,世上又怎麼會有這等好事。”
蝶舞說的沒錯,自己其實不想卷入他們兄弟之爭,之前和夏啟正做交易也是迫不得已,現在因為一時心軟不願主動陷害夏啟晨,蘇槿有些煩躁,她隻是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到目前為止夏啟晨也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害她的事。
見蘇槿忽然沒了聲響,蝶舞語音更為尖銳了“你這樣朝三暮四不過是為了把他們都當成墊腳石吧,到時候在擇優麼。蘇槿,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擇優?蘇槿愣了愣,她從未想過一定要在夏啟正和夏啟晨之間選擇誰,她隻是想做不違背本心的事情,她隻想做她自己。
不過蝶舞的話也提醒了她,有些時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夾在夏啟正和夏啟晨中間求生存,本身就是錯誤的吧。
“蘇槿,你是來找我的麼。”紅杏的出現打破了蝶舞咄咄逼人的氣勢。
蘇槿看了一眼蝶舞,她已經收斂了所有情緒,笑盈盈的拉起蘇槿的手“原來你叫蘇槿,我真的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呢。”
蘇槿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不愧是在qing/樓混過的,這翻臉比翻書都快。
蝶舞笑眯眯的從頭上取下一支木簪遞到蘇槿手裏“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就當做見麵禮吧。”
蝶舞再不濟也是姨娘,賞賜下人怎麼會用木簪呢。待蘇槿有些納悶的接過後,頓時變了臉色,這支木簪和她送給紅杏的一模一樣。
當日她給了紅杏兩支木簪,都是類似的款式,但因為是手工雕刻的,所以樣式並不完全一樣,賣她木簪的小販還向她誇耀,不可能出現兩支一樣的木簪,那自己手中這支,為什麼會和送給紅杏的其中一支一樣呢。
蘇槿在心裏安慰自己,那小販一定是誇大其詞的,相同的木簪有很多,或者自己記錯了也不一定。
看到蘇槿瞬息萬變的表情,蝶舞顯得心情極好,她湊近蘇槿“這木簪,可是錢四那得來的。”說完她就直起了身子“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哦。”
紅杏有些好奇的看著她們,蝶姨娘似乎和蘇槿很投緣呢。
蘇槿將木簪收進衣袖,扯了扯嘴角“以後還請蝶姨娘不吝賜教。”蝶舞和紅杏被辱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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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解釋一下,蘇槿並非瑪麗蘇女主,她也是普通人,也會犯錯。她之所以沒有陷害夏啟晨是因為過不了自己心裏的良心,和感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