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晨跪了七日的祠堂後終於得以見天日了。
比起夏啟正那不痛不癢的關在院子裏反省,他這次可是受足了苦。
夏啟正隻是將qing/樓女子帶回府,而且那日是勒令下人不準說出去,違者重處的,外麵的人並不知情。
可是自己呢,被關在祠堂下跪不說,現在朝廷上誰人不知夏王府二公子強搶民女。本來依照他的官職是沒資格上朝的,皇上破例,除了看重夏王府更是因為他展現出來的能力,隻待在磨練,應該就會委以重任,現在可好,他“惡名”在外,為官這條路隻會更加艱難。
“王爺說二少爺出來以後不必去他那邊了,讓二少爺自己好生歇著。”
父親連見自己都不願了麼,隻是讓朱顏過來傳話。夏啟晨低下頭,麵色陰鬱。
看到這樣的二少爺朱顏也忍不住想歎一口氣,大少爺身體不好,二少爺本是這王府少爺裏最頂尖的,哪曾想現在出了這種事。
“你幫我轉告父親,就說啟晨省的,不會在讓他失望了。”
朱顏點點頭,見夏啟晨沒有別的吩咐了就轉身告退了,王妃那邊她還要去告訴一聲呢。王妃這幾日可是沒少在王爺麵前明裏暗裏的幫二少爺說話。
父親惱怒,為官前途晦暗。夏啟正這一招可是真狠。
入官途本身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繼承不了王位,他還能在官場拚一拚,也許是另一番天地。
夏啟晨眯著眼抬頭看著並不刺眼的陽光,他的好大哥是逼著他掙那位置啊。
墨玉恭敬的站在夏啟晨後麵,不知道是不是祠堂過於陰寒的原因,他覺得少爺比以往多了份冷漠。
墨竹那小子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整日臉色和鬼一樣,甚至有天還喝醉了才回來。王府的下人是禁酒的,不過平日裏有人貪杯喝一點隻要不影響正事也沒什麼。隻是墨竹平日從不飲酒,問他他也不答。
夏啟晨回到院落,遠遠的就看到穿著湖藍色夾襖的蝶舞站在院落門口,單薄的樣子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少爺。”蝶舞福了福身,溢於言表的心疼流露出來,讓原本對她很是排斥的墨玉此刻都恨不起來。
這個女子是夏啟正的人無疑,怎麼,還想自己陪她做戲麼。夏啟晨冷淡的看都不看她,丟下一句“身子不好就在屋裏歇著吧。”徑直帶著墨玉墨竹朝書房走去。
夏啟晨的態度雖在意料之中,但是蝶舞還是有些惱恨的扯了扯手中的錦帕。
蜜柚安撫她“姨娘別和自己生悶氣了,二少爺才從祠堂出來心情不好而已。”二少爺就是因為蝶舞進了祠堂,看到她心有不快也正常。
蝶舞扯出一抹柔弱的笑容,小聲的解釋“我哪裏會生悶氣,我是怕少爺在祠堂受了寒,你去煮些薑湯給少爺送去吧。”
蜜柚覺得自己真是跟對了主子,這麼溫和的姨娘心地又純善,少爺以後定會倍加恩寵的。
蝶舞看著蜜柚的背影,緩緩朝自己的偏房走去。這婢女自己算是收服了一半,以後在二少爺這院子的時間還長著呢。
“這幾日府裏可曾發生什麼。”夏啟晨飲了一口參茶,他平日裏是不喝這種茶的,奈何這幾天在祠堂下跪,確實有些寒了身子。
墨玉還在思索,就見墨竹撲通一聲下跪在地。
“墨竹懇請二少爺不要將紅杏嫁給那錢四。”
對於墨竹的下跪和這一通話,夏啟晨有些驚訝,墨玉墨竹都是自小跟著自己的,從未見他這樣慎重,可是紅杏和錢四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