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正總覺得蘇槿有些不一樣了,至於哪裏變了他也說不清。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幫他磨墨,話依舊不多,甚至笑容都還是有的。
他想向她解釋她受傷昏迷期間自己為什麼沒有去探望,可是話到了嘴邊總是咽了回去,她也不曾詢問。
也許在蘇槿心裏,自己根本是不重要的吧。夏啟正低著頭,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他已經從祖母的院子搬回來了,這院子和從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分別,甚至更加精巧和別致了些,雖說用的檜木,可平時看起來也和原來的楠木相差無幾。
“少爺,天熱,喝點酸梅湯消消暑吧。”紅盈說著就走進了書房。
紺青微微挑了下眉,這個紅盈也太放肆了些,居然直接就進了少爺的書房。
夏啟正並沒有責怪,甚至還就著紅盈的手飲了一口“好甜。”
紅盈驚訝的道“我沒有放很多糖的。”
“我是說你好甜。”夏啟正的語氣有些輕浮,讓紺青不由瞪大了眼睛,少爺什麼時候對女子這樣假以辭色過。
“少爺——”紅盈嗔怪了一聲,礙於房間還有蘇槿和紺青,她也不敢做的太過分,隻是俏臉一紅,轉身跑出了書房。
蘇槿好像一尊木雕,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小槿——”夏啟正抓住了蘇槿磨墨的手,紺青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蘇槿把手從夏啟正手中抽出“大少爺,男女有別。”
夏啟正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忍不住問“小槿,你是在怪我是麼。你知不知道,那日蝶舞……”
“大少爺若是不需要蘇槿磨墨,那蘇槿就退下了。”
麵對蘇槿的冷淡,夏啟正冷哼“怎麼,你就那麼想去二弟那裏麼。”
蘇槿嘴角翹了翹“我是大少爺的丫鬟,哪有什麼想去哪裏的說法。”她麵色忽然又沉了下來“隻是我並不是大少爺的通房。”
自從她痊愈以後,夏啟正對她一改往日的君子風度,他時不時的表現出對她的占有欲讓她覺得很是莫名。
“你把蝶舞推到我的房中,你就不愧疚麼。”夏啟正咬牙切齒的說,他是真的恨,當從蝶舞身邊那個叫蜜柚的小丫鬟口中得知和蘇槿有關的時候,他真的想好好質問下這個女子。可是沒等他發問,她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不想追究那麼多了,可是她卻像沒事人一樣,還時不時的去夏啟晨的院子,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幫夏啟晨奪王位了。
“大少爺再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蘇槿低垂著眼,她真的沒想害死誰。隻是紅杏再也不會明媚的笑了,讓她怎麼能就看著這些人好過呢。
夏啟正一把抓住蘇槿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蘇槿不防被拉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立刻大驚掙紮“夏啟正,你瘋了麼。”
紺青被這一變故也驚到了,不過對於少爺的事情,還是少問為妙。他依舊裝木頭一般矗立著不說話。
“我和別的女人如何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夏啟正有些悲涼,他和蝶舞那晚他想的是誰他很清楚。
“是,我不在乎。”蘇槿掙脫不開,盡管和青影學了些功夫,依舊沒有辦法和男人的力氣較量。
這一句話好像利劍刺中了夏啟正的心,他閉了閉眼,少女特有的芬芳在鼻尖縈繞,蘇槿此時因怒而紅的臉看起來格外誘人。
要不……要不就強了她又如何,她反正都是自己的丫鬟。夏啟正的腦海裏不斷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身體所有的熱量仿佛都爭先恐後的彙集到一個點上,就快要爆發。
“夏啟正,別讓我看不起你。”蘇槿的手心已經有汗水沁出了。
夏啟正微微回神,看著蘇槿那張鮮嫩欲滴的嘴唇,他咽了一口唾沫。
對於夏啟正這樣的反應,蘇槿當然明白意味著什麼,她冷笑一聲“難道夏王府的嫡出大少爺就和錢四那種人是一路貨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