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叔一邊用毛巾敷臉一邊抱怨:“那個橫肉臉的後生仔太粗魯了,怎麼對這樣對待港商呢,你們縣政府都請我喝茅台住酒店,我到你這還打我。”
超子見他也是氣不打一出來,那個鼎要他的價絕對是低了,被那老小子的人差點給坑死,舉手嚇唬他道:“文物販子也配叫港商?你不是給抓進去了,瞎子,打個電話給派出所,就說有犯人越獄跑到咱這兒了,我們都是守法的良好公民,當然要配合政府積極舉報。”
昌叔一聽超子要報警臉上馬上堆笑,那表情要多賤有多賤:“哎喲,超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身子骨又不是你,還能越獄?我是合法商人,政府自然是把我放了,之前都是誤會,是誤會。”
“誤會?那我也得打個電話問問,要不然咱還落個窩藏罪犯的包庇罪,文斌哥你說是吧?”
查文斌手裏捧著一杯茶,他剛給河圖布置完今天的課業從屋子裏走出來,見來人是他,臉色也不見得好,隻是說道:“我這不賣髒貨,沒事就可以走了。”
昌叔見到查文斌立刻放下手中的毛巾,跟猴子一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貼到了查文斌的身邊,極其獻媚的說道:“查先生拉,您真的誤會我啦,我不是來買東西的,就是專程來看看您。”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沒,我文斌哥不歡迎你。”大山走到昌叔的跟前,那倆人的身材一對比就跟小雞和老鷹似得,他那對眼睛朝昌叔一瞪,昌叔立刻一哆嗦道:“後生仔,麻煩你靠後點,我真的是來找查先生有事的,我真的不是來買東西的啦。”
“誰讓你來的?”查文斌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看到那位叫素素的女孩一直在對著自己笑,也就微微報了一笑作為回應。
見查文斌搭理了,昌叔更是笑得更燦爛了,搓著手道:“沒有誰,隻是上次的事情,差點讓查先生有危險,我覺得不好意思,我特地……”
“好了,你可以走了。”
“哎、哎、哎,不要啊!”大山拎著昌叔的後脖領子就往外走,那老小子雙腳騰空一邊亂踢一邊叫道:“是老板,我老板叫我來的!”
“讓他說完。”查文斌喊道,大山把昌叔往地上一丟,昌叔哎喲一聲:“下手輕點啦,老骨頭都要被你摔斷了。”
“是這個樣子的查先生,上次那個秦海他是我老板請的大師,他跟您一樣也懂風水,您知道香港人很信這個的嘛……”
“啪”得一聲,超子抄起一個茶杯砸到了昌叔的跟前,茶水濕了他一褲襠:“放屁!誰跟他一樣,滾你娘的,大山把他丟出去!”
昌叔雙手舉過頭頂討饒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其實我也不認識秦海,隻是有人出價讓我來這邊收貨,結果你知道的,大陸公安把我也抓進去了,還說要判刑,後來有個老板把我弄出來了,他說想請查先生去給他看一件東西,價格隨你開。”
查文斌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走了。”說完他就轉身往回走。
“慢著。”素素往前跟了一步:“查先生,我想您對那件東西一定會感興趣的,不妨去見一次,昌叔年紀大了,又替我們老板辦了不少事,把他保釋出來也是應該的。”
“哦?”查文斌轉過身來,“這麼肯定?”
素素笑道:“我知道查先生不在乎錢,不過這件東西真的和您有關。”
那個叫素素的少女看似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笑起來特別的有親和力,查文斌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從她的話便可以推斷:第一,她有十足的把握讓自己去;第二昌叔被保釋不過是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與其讓他呆在裏頭亂講話不如撈出來到自己這兒露個臉,現實他幕後的老板是個有情義的人,而且能量相當巨大。
“有點說服我,不過,要看可以,得送到這兒來。”
“可以,請問查先生什麼時候方便。”
“隨時。”
“那我便不打擾了,先行告辭。”說著她給查文斌鞠了個躬,又跟幾個男人一一點頭打了招呼,這才扶起地上的昌叔一起出了門。
超子看他們已經走遠,就嚷嚷道:“文斌哥,你確定,那老小子可不是什麼好鳥。”
“有能力保出他的人不會是簡單的人物,而且那事是柳爺親自過問。既然對方有那個能力,那麼這一次對我們不過是禮請,我若拒絕了,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怕個香港人?瞎子,上回的八一杠呢?”
卓雄雙手一攤:“給柳爺還了。”
“還了?你楞頭啊,命都差點搭上了要他一杆槍算什麼,下午跟我去一趟,他要還在省城,就跟他整點家夥來。”
“要家夥幹嘛?”
“你沒聽文斌哥說啊,萬一真找上門直接給廢了。”
卓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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