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辛幻狂拍胸口,大呼僥幸之際,莊峰卻一臉悲戚地走了過來,見到辛幻,雙目立即布上了一層水霧,哀聲道:“辛兄,我哥死了!”話音剛落,豆大的淚珠不由得滾滾而落,“屍體上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辛兄可否幫在下看一下,或許你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好的!”聞聽此言,辛幻忙收拾心情,點了點頭道,“莊兄節哀,在下定當竭盡全力,查出貴兄的真正死因!”
潔白的雪花已然那為大地萬物穿上了一件件白色的喪衣,似在哀悼著又一條珍貴生命的遠去。來到莊氏兄弟的住處,屋內外到處飄著白色的布匹,似在這一片潔白中,寄托著親人那無盡的哀思。細心完整地檢查了莊強屍體一番後,辛幻搖了搖頭,苦笑道:“莊兄體表內腑絕無一絲受傷的痕跡,定非為人所殺,但是他卻死了,對此在下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錯,”身旁的朱穆歎道,“一直以來,在下見到如此死法的除了壽終正寢之外,別無其它原因,可莊兄卻正當壯年!而且據鎮上的郎中推斷,疾病突發而死的可能性更可以完全排除,真是太過詭異了!”“無論怎麼說,我都要查出哥的真正死因!”莊峰絕然道,“如此橫死,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頓了頓,又道,“所以在下將懸賞1000兩白銀,以求查明真相!”“若是小叔真的肯送妾身1000兩白銀,妾身或可知道原因。”莊強那已然被休去的妻子不知何時竟踏入房內,接過莊峰的話頭,淡淡地答道。“嫂子快講!”莊峰急切道,“若嫂子知道原因,別說是1000兩,就是2000兩我也出。”“多謝小叔!”婦女的眼角突然濕濕的,“妾身與令兄雖同床異夢,但他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妾身還是知道得比別人更清楚!”頓了頓,又道,“令兄一直是個老實巴交而又有點怯懦的男人,娶了妾身,其實他的內心並不高興,可父母之命難違,在加上當年你又年幼,父母新喪,若不成親,很難支撐這個家並將你拉扯成人,所以當年雖在守孝期間,我們還是成了親,並種下了今日的惡果。”說完臉上不由得浮現出萬分痛苦的表情,“其實,令兄心中一直懷有一個人,一個賣辣椒粉的女子,由於生活所迫,再加上生性怯懦,所以一直都深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後來這名女子也成了親,並繼續以賣辣椒粉為生。雖然不敢表露,可令兄仍難割舍,便以買辣椒粉為名,常常去看望這名女子,以使內心缺憾得到點補償。”“嫂子說的可是隔壁賣辣椒粉的趙二娘?”莊峰訝然道。“不錯,就是這個女人!”婦人頓時咬牙切齒起來,“雖然我與令兄毫無情感,可作為妻子,自己的餓丈夫心中懷有別人卻怎麼也是件難以忍受的事情。其實令兄從小便不喜辛辣的食物,可開始時為了瞞我,卻時常表現出喜歡食辣椒粉的樣子。也真難為了他,10年了,每次看到他強迫自己吃下辣椒粉的時候,我都感到有點酸楚。”“那二娘知道哥喜歡她嗎?”“當然知道了!”婦人歎道,“女人對這方麵的事情自然天生敏感,更何況那麼多年了,他們可是青梅竹馬,令兄不喜食辛辣的東西,這女人不可能不知道。”頓了頓,又道,“就在昨晚,妾身發現令兄去了那已成寡婦的趙二娘那裏,說了有近一刻鍾的話,當夜我就發現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去了你家,不久又神色慌張地跑了出來,可天一亮便傳出了令兄的死訊,這當然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有關。”“原來如此,”莊峰恍然大悟,“這次我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這件事我也沒有想到,”正被責問的趙二娘淒慘地答道,“昨天晚上,強哥到了我這兒,終於說出了他對妾身的那點事情,這麼多年了,就是傻子也早該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就答應了他,並約定夜裏到他家去私會。豈知到了之後,強哥突然緊緊地抱住妾身,並大喊一聲,然後便昏死過去,妾身探了探鼻息,見他已經死去,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便慌忙逃了出來。”說完之後,用手摸了摸莊強那已然冰冷的臉頰,淒聲道,“我也陪你走吧!”說著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刀,便要向著胸口刺去,眾人大驚失色,但阻擋已然來不及,正當剪刀將要刺入胸口的刹那,一隻蒼白的手掌握住了它,莊強那已然爬滿淚珠的臉頰頓時呈現在眾人麵前,虛弱地歎道:“二娘,你這是何苦,我不是又活了嗎?”說完,腦袋一歪,竟再次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