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正要嚇死老夫,怎麼會一睡便是七天?”
聽到靈心子傳到自己心中那焦急的聲音,周易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我也不清楚,師父你在哪呢,我怎麼沒見到你。”
“房梁上,這幾天那個柳邵雲帶了好些大夫來看你,我不方便露麵,隻能在夜晚趁著那丫鬟睡著的時候替你號號脈,可是就是看不出有什麼毛病。”靈心子慚愧地道。
“師父您別這麼說,徒兒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哪知道一睡就是七天這麼長。”
對於夢中的事,不想告訴他人,也不願提起,一來是太心悸太恐怖,二來是太難以置信。
“來人了,你別說話叫人發現了。”
周易默然,靜靜的坐在床邊,作閉目養神狀。柳邵雲如此殷切,如此的急切,不禁又讓周易一陣冷笑。
既然這柳邵雲打算將感情牌打到底了,自然也要陪他演下去,畢竟靈心子的消息還沒有打聽透徹,這柳家,遲早是要對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門外響起了叩門聲,響了三下,不待周易去開門,打頭進來一個白衫中年男子,正是柳邵雲,他領著幾個手提木箱的老頭走了進來。
然後親切的走上前來握住周易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眼確認精神狀態正常,這才轉頭望著身後的三個老頭,微怒地說道:“你們再給我賢侄看看,要是有何隱患必須趁早醫治。”
因為屋裏沒有桌子,周易不得已又要躺在床上。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三個大夫均是搖著頭退了下來。
柳邵雲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你先說。”
他指著中間的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白胡子老頭問道,那老頭急忙上前一步,臉色難看的歎了口氣,這才捏了把胡子,道:“從脈象上看,是非常好的,比常人要好許多倍,可是。”
周易看了一眼這老頭猶豫的神情,微蹙著眉頭說道:“大夫不妨直說吧。”
那老頭又猶豫了一會,這不禁讓在場眾人心中一緊,就連周易也不例外,他擔心的是自己丹田的秘密暴露了。
“這個這個,丹田毀了。”
老頭期期艾艾的說完這句話,柳邵雲火急火燎的走上前來,把住周易的脈注入了一縷罡氣,他看著自己的罡氣進入了周易的丹田後消失無影,頓時大驚失色。
柳邵雲又仔細的探查了一會,最後隻能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安慰周易說道:“賢侄不要喪氣,隻要在叔父府上,必然不會有危險。”
柳邵雲說完這話,便不耐的衝綠五以及幾個老頭揮了揮手。
綠五臨走時還遞了個可憐的眼神過來,周易險些就憋不住笑了出來。
待人走完了,屋內就剩下周易與柳邵雲二人之時,柳邵雲嚴肅的對周易說道:“賢侄,不要怕,我府上還有兩位大能,皆是柳家的前輩,但是他們現在不在府上,待他們歸來時,我必讓兩個前輩來幫你醫治。”
周易臉色煞白,淒慘的笑了笑,失神的衝柳邵雲擺了擺手,歎道:“柳叔,多謝了,小侄想要靜一靜。”
待柳邵雲走後,靈心子跳了下來,尖尖的貓爪搭在周易的手腕上,“咦”驚歎聲不止。
這不禁讓周易也跟著好奇了,莫非,連自己的師父也無法探透自己的虛實了?
不等周易發問,靈心子已經收回了貓爪,跳在周易左肩上,驚詫道:“真是古怪,真的是什麼都看不到,一片混沌,像個廢人一般。”
“師父,您都看不出來我的修為,那武皇能看出來嗎?”
靈心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怒道:“老夫都看不出來,武皇能看出來嗎?真是胡說八道。”
周易縮了縮脖子,嘿嘿直笑。
臉上的喜悅自然是不言而喻,靈心子見他笑的如此開心,也就知道這小子真的沒什麼大礙。
“那柳邵雲可真是混賬,兩個劍皇明明就在後山,居然還騙我徒兒,真是活膩歪了。”
靈心子又瞧了一眼周易,然後美滋滋的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周易輕輕的將靈心子放到床上,然後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七天沒有活動,身子骨的確有些生鏽。
可是本打算去院子裏逛逛,奈何天不遂人願。
剛剛走出房間,帶上房門,天空便是一陣炸響。雷電交加,劈裏啪啦的響徹天際,動靜絕對比炸彈的聲勢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