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家娘子又去種田啦! 許梓墨醒來的時候,正在平流層的雲裏,以不太快的非自由落體速度按照俯角30度衝向大地。

周身飄舞著七個光點,似乎躲避著狂暴的氣流緩慢地沒入了許梓墨的體內。

“咦,崖上有野人哎!”

長發披肩,獸皮裹腰,身旁竟還生著篝火!

隨著驚呼,許梓墨陡然變成了一點白光,向山腳村莊飛去。

“這許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趕這孤兒寡母出門,是要逼死她們啊!”這話是一個拄杖的老者說的。

“誰說不是呢,龐氏還沒出月子,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大女生死不知,哎,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還不是看許老三不在了,嫌棄這孤兒寡母吃白飯唄,可憐龐氏了,娘家已經沒了,現在徹底沒了依靠。”

一個幹瘦的婦人抱著個嬰兒,跪在地上,衝著一眾人哭喊道:“爹,娘,老三會回來的,求爹娘不要趕我們走,麟兒還小,他會死的啊爹娘,這是老三的種啊。”

婦人旁邊站著一個約麼七八歲的女娃,女娃旁邊躺著一個略大一點的女娃,破布裹體,勉強沒有走光,頭發半禿流黃膿,後腦一灘血跡,連到底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站著的女娃一隻手拉著她娘的衣角隻是哭,因為害怕,聲音已經嘶啞了。

“哼,老三采藥出門一年了,還麟兒,你家懷胎十一個月?還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呢,你個不守婦道的浪貨,不浸豬籠都是我們念了三兒的情麵了,你還敢賴我家?”站在婦人對麵的老漢旁邊兒的老婦人跳著腳喊著。

“裏正大人,我們許家是正經人家,這不守婦道的破落貨,我們是絕不容忍的,請裏正大人明鑒,非是我許家無情,實是這龐氏不要臉。”

老漢瞪了老婦人一眼,讓她閉嘴。身後兒女媳婦沒一個出聲,向來和老三關係好的五子也沒有為她三嫂求情。看來,今天趕這龐氏一家出門,是受到了整個許家的支持的。

“裏正,今天就請您做個見證,從今以後,龐氏及子女與我許家斷絕關係,我們許家再沒有老三這一房了。”老漢躬身向著人群前排的漢子說道。

“許伯,老三家的不容易,你這麼趕走她們,讓老三的在天之靈如何安息啊?”裏正不忍。

“許家自會為老三立牌點香,請道講法以慰在天之靈,但這龐氏,我們許家定然要趕出去的,我們許家容不得這傷風敗俗的玩意。”許老漢很是堅決的說到,然後向著圍觀眾抱拳,“也煩請鄉親們做個見證,今日我許家與龐氏一家,再無瓜葛,生死各安天命。”

龐氏眼看著爹娘如此決絕,臉上滿是枯敗之色,想來也是知道他們這一房的活路斷絕。

她怎麼對得住老三?大女生死不知,小兒繈褓,小女尚且七歲,她死後怎麼去見老三?

無助的看著爹娘,看著兄嫂弟妹,盼著他們能改了念頭。目光掃過眾人,爹娘決絕,兄嫂弟妹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