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均正在悉心琢磨這岩壁之水為何具有如此腐蝕性的原由之時,突覺得頭頂被什麼東西砸中,好在不重。
伸手取來一看,隻見此物:淺棕色,黏稠稠,有臭味,不忍瞅。
前邊存有一段白,後邊緊跟戴個帽兒,還有少許的絨毛摻雜其中,用手一撚,整個手上頓時稠乎乎,臭乎乎的。
原來,是在諸葛均上麵的將士所帶的鴿子,被這無底的黑暗嚇壞了。
再加上這幾天吃得太好,每日都飽餐戰飯隨時待命,正趕上這洞底惡風不善,有點鬧肚子,三分驚嚇,七分飽,才終忍不住,屁*門一開,擠了出來這一粒灰白相間的鴿子屎。
諸葛均心想:真他媽惡心,看來今天是黴透了,千萬個人裏也不一定會被鴿子屎砸著一個!我這就是那千萬分之一呀!不知今日探穴是吉是凶啊!
正想吐槽,忽然身子一震,不動了!諸葛均打開火扇子,想看看到了何處,四周環境如何,剛一點著,就被惡風吹滅,幾次未點著,心中不免起急,但是四爺不愧是大將,趕緊運用功力,使自己氣定神閑下來。
上麵的繩子還在放,自己的竹筐裏已經積聚了一些繩頭了,想著上麵的竹筐正在一點點的墜下來,看來自己必須要離開筐了。
否則,上麵墜下來的八個筐全都壓下來,怕是會把自己壓成杮餅了。
但是因為這個墓道就像一個風袋一樣,風婆婆敞開了口兒,讓風肆意吹來,恨不得能把人平地吹起,所以火扇子總是打不著,這周圍環境又不明了,若跳筐而去,底下若是百尺深淵,也夠把自己摔個骨斷筋折。
怎麼辦?怎麼辦?跳!不跳?……
臨近自己最近的一個筐已然快到頭頂,竹筐裏的單軸已經覺得下麵諸葛四爺的筐已無綴物之感,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大聲呼喊:
“四爺!四爺!到底了麼?你在哪裏?……”
由於從底下往上吹的風過於強勁,使得諸葛均隻能聽得個支語片言……
單軸的竹筐繼續下墜,隻聽得“吭哧”一聲,自己的竹筐已經穩穩地摞在了諸葛均的筐內。
還好,有驚無險,原來這諸葛均一見上麵單軸的筐下來了,心想:我諸葛均一世英名,一身才學功夫,不想並未施展,就此了結於些地,心中很是不甘。
跳是一死,被砸亦是死,大丈夫怎麼落得個被砸死的下場,跳吧!萬一下麵有黃泉水流過,或者有什麼地下暗河,倒也不是沒有死中得活的希望。
想到此,縱身一躍,身子騰空而起,突感到此處空間頗大,不似下墓通道般狹小,待雙足落地,頭頂的竹筐也壓將下來。
這時,諸葛均躲到岩壁的一側,稍稍有些背風,趕緊打開火扇子,看看周遭環境,經過多次努力,終於,火扇子亮了:照耀著岩壁……
如果一個人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就能夠體會得到漆黑夜裏的一點燭燈到底有多麼亮了,就隻需要那麼一點點燈火,如豆,即可給人以希望和溫暖。
火扇子亮了,緊臨諸葛均下來的單軸隨即一聲慘叫,手裏提著一把鋼刀直撲向諸葛均,手起刀落,招招索喉,刀刀要命。
諸葛均見勢不好,左躲右閃,他知此人是隨自己而來的單軸,但是未曾想他竟對自己下此毒手。
由於事出突然,不明就理,並未抽刀,本想問個明白,但是這個單軸刀刀緊逼,並非行伍出身的諸葛均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哪裏還顧得上答話,隻得先費盡心神地硬挺著……
這個單軸見連砍七刀都未能結果了對方的小命兒,心中也急,振作精神,並不搭話,招式加緊,隻見單軸手中的刀,施展十字訣:
劈、紮、斬、撩、雲、砍、崩、挑、點、抹,變幻莫測,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