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野車上,我和安寧哥還聊了幾句。
小東原本也在這輛車上,但和我打完電話,明白事情不對勁後,安寧哥就把小東趕下車,讓他去保護王權相了。
這輛車,是無事燒烤店暫時關店後,健民出錢給安寧哥買的。
畢竟安寧哥現在算半個‘健民人’了,他也在幫健民做事,隻是沒像王權相那樣完全入職而已。
也是因為王權相適應了現在的新工作,確實沒以前開燒烤店時那麼忙,也不必天天麵對那麼多魚龍混雜的顧客,不怕帶壞小朋友了,王權相才把小詩從她姥姥身邊接了過來。
並且無意間讓性子叛逆的小詩,和乖巧懂事的王欣怡,處成了性格互補的好姐妹。
至於安寧哥現在在健民忙活的內容,聽安寧哥簡單描述完,我頓時覺得,有些可能會影響濱海城格局的事,也許今晚就會有眉目了。
江雲的直升機飛的並不高,速度也不快,但不知道他是安的什麼心,時不時就會飛一些和馬路不相符的路線。
身在地麵上的安寧哥,隻好緊急找路,各種拐彎各種繞,很費力才能跟上。
老實說,江雲這操作,多少讓我感到了一絲屈辱。
我覺得江雲在遛狗,也體會到了什麼叫‘被人牽著鼻子走’。
但人在屋簷下,兩個姑娘都在直升機裏,江雲的情緒又極度不穩定,所以我和安寧哥隻能忍著一肚子火,盡量跟上。
唯一能勉強稱之為‘幸運’的,就是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路上不會堵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江雲的有意操控,在‘遛’我和安寧哥的過程中,我們這輛車,一直沒怎麼遇到過紅燈。
用天眼,是能控製全市的紅綠燈的,這一點好多人都知道。
曾幾何時,天眼一路調整紅綠燈,讓一個孕婦在最短時間內趕到了醫院,最終母子平安的事,一度很是傳為佳話,在濱海城宣傳了好一陣子。
可現在再回想起這件事,我隻想說,你特麼當時咋不用直升機?這不比開車快?
安寧哥咬著牙緊盯著直升機,攥著方向盤的指關節已經發白,顯然是用了過大的力氣。
我盡量找著話題跟安寧哥時不時的使勁聊著,幫他分著心,免得他過於激動再搞出車禍就麻煩了。
就這麼你追我趕的行駛了好一陣,我漸漸發現,我們似乎已經到了市區的邊緣。
眼看情況不對,我說道:“哥,再往前就進海底隧道了,那就看不到直升機了。”
安寧哥看了眼前方路況,說道:“問問他到底要幹嘛。”
我答應一聲,撥通了江雲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後,我剛要說話,江雲就得意又囂張的衝我吼道:“現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了是吧?啊?現在知道主動聯係我了是吧?!你早特麼幹什麼去了?!”
我耐著性子,盡量平靜的說道:“你哪兒那麼些廢話?哎,再往前可就進海底隧道了,那我倆可就看不見你的大飛機了,到時候可別說是我倆故意不跟的啊。”
“海底隧道?”
江雲有點疑惑的說完後,停了幾秒,才懶洋洋的說:“那就進隧道唄…過隧道再繼續跟就是了,真蠢!”
說完,江雲就掛斷了電話。
“哥,他讓咱進隧道。”
我說完,安寧哥說道:“好,陪他到底。”
說完,安寧哥就稍微提了下速,把車開進了很適合快速行駛的海底隧道。
汽車快速平穩的行駛著,我在心裏猜測著江雲這麼做的用意。
穿過這條隧道,就到高新區了,也就是青爺那座莊園所在的區域…同時也是金錯他們無法抵達的區域。
江雲原本是要讓我去南天大廈,但在發現有鄰居悄悄尾隨我後,就改了主意,上了直升機。
所以…難道江雲已經摸透了金錯他們的底細,現在這路線,就是在躲避金錯他們?
緊張之下,第一次穿越時感覺無比漫長的海底隧道,似乎也變短了,我們的車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月光下。
嗡鳴聲中,江雲的直升機閃著小燈,在空中跟個蒼蠅似的肆意盤旋著。
看到我們這輛車出來,直升機便沿著道路,繼續開了起來。
高新區的道路都是新建的,和市區相比,這裏的路更寬更平,車也更少。
也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直升機的飛行速度也比在市區時快了許多。
但和我猜測的不同的是,這架直升機並沒開往青爺的莊園,而是仿佛沒有目的地一般,一直朝更郊區的方向飛著。
就這麼近乎跑直線的又追了一會兒,我莫名有些煩躁,於是便再次撥通了江雲的電話。
接通後,為了避免江雲再鬼喊鬼叫,所以我連“喂”都沒“喂”,就直接說道:“江雲你到底要幹嘛?咱這是準備取西經去?沒頭兒了是吧?”
“哈哈哈哈哈…趙井月,你還是那麼幽默,哎,等眼下的事情結束後,你來跟我吧,我雇你給我做貼身笑話師,你啥也不用幹,就每天給我講笑話就行,我一個月給你…給你兩千八!怎麼樣?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