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道:“苦練半生而已…那便討教了!”
話音一落,那人就動起了手。
看著安寧哥和那人的單挑,我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麼安寧哥會說,這些人跟四樓那些黑衣不一樣。
這人不需要拿刀,也確實沒拿刀,但他拳風中蘊含的殺傷力,卻比那些砍刀淩厲的多。
而安寧哥打鬥時的動作也讓我明白,雖然剛才在四樓時,他也受了一些傷,但他當時還遠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是那些人不配讓安寧哥出全力?還是安寧哥早就預料到,打完四樓還要接著打更難打的人,所以故意保存了實力?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安寧哥做對了。
隨著安寧哥和那人的單挑,對方那些人,也緩緩圍了過來。
但就在那些人還沒走到足夠靠近時,安寧哥和那人的單挑,已經結束了。
兩個人各自後退一步,靜靜看著彼此。
“苦練半生,確實不易,那我便不傷你手腳,隻斷你雙肋…雖然各為其主,但還望你莫要走上邪路,糟蹋了這一身好功夫。”
安寧哥平靜說完,那人臉色越來越紅,最終隻是對著安寧哥行了個很古典的抱拳禮,說道:“多謝手下留情!”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人離開後,一個黑矮漢子跨前一步,問道:“安寧?十幾年前獨闖北海全身而退的安寧?”
安寧哥說道:“老黃曆了,不提也罷,其實都是北海的朋友給麵子,捧著瞎說而已…所以,過兩招?”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殘缺不全的大黃牙,說道:“過唄。”
說完,這人便擺出個造型,跟卡帶似的重複著前後晃了兩下,接著便突然出了手。
一記直拳被安寧哥躲開後,這人連續踢出三記回旋踢。
三腳全部踢空後,這人借著旋轉的慣性高高躍起,用手肘朝著安寧哥的麵門就砸了下去。
連續躲過四招的安寧哥,這次終於不躲了,在這人的手肘距離安寧哥的麵門足夠近時,安寧哥突然側身打出一記長直拳。
拳頭擦著那人的手肘繼續前進,那人的手肘根本沒碰到安寧哥,安寧哥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胸口。
“砰”的一聲,那人倒飛出去,砸在了他身後的兩個人身上。
略顯狼狽的重新站穩後,那人一臉疑惑的衝安寧哥問道:“北派長拳?你也會?”
安寧哥沒否認,也沒當回事,隨口說道:“獻醜了,繼續?”
“來!”
那人也是硬氣,答應一聲,就再次出了手。
但和長拳相比,善用關節做武器的泰拳雖然淩厲,卻實在有些‘短’。
一寸短,一寸險。
在安寧哥的長拳下,那人幾乎招招落空,一下都沒打到人。
好一會兒,那人才主動倒退好幾步,擺擺手,喘著粗氣說道:“不…不打了,媽的,怎麼感覺被人當猴兒耍了?靠,不愧是能獨闖北海全身而退的人,這錢老子不賺了!”
說完,這人掏出一張銀行卡,往地上一扔,扭頭便走。
“倒也是條漢子…”
不知道是看中了這人身上的哪一點,安寧哥很真誠的小聲評價了一句。
隻是那人還沒走出辦公室大門,又一個人便走到那張銀行卡前,彎腰撿起,揣進自己兜裏,說道:“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啊…”
走到門口的黑矮漢子聽到這話,站定回頭,笑道:“我沒有,你有唄?試試?不是光會動嘴吧?”
“動嘴…”撿銀行卡的男人略帶猥瑣的說道:“那是晚上下班後的事…安寧是吧?別介意哈,我們這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好意思了哈…”
安寧哥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剛才都說了,各為其…”
安寧哥剛說到這兒,原本還在整理上衣口袋的男人,突然出了手。
快,真快。
拳腳都有,每一招都如同閃電一般,快到幾乎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