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倆的姿態來看,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我也就沒著急關心他倆。
如今,眼看大家都重新站了起來,這倆人卻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沒動…除了嘴。
老顧跟老白的調侃,並沒對青爺和金錯造成任何影像,這麵對麵一站一坐的兩個人,該哭嚎的繼續哭嚎,該安靜的繼續安靜。
“你真的想…加入我們?”
金錯終於開了口,說這話時,他的眼神和我倆初見麵時,他阻止我傷害王總那次,一模一樣。
悲天憫人,虛若懷穀。
“錯哥!”
我莫名覺得,金錯可能要犯傻,要一時心軟。
但我剛喊完,老白就遠遠的說道:“徒兒,別傻站著了,快幫著照顧一下大家…就算你媳婦沒受傷,那不是還有好多鄰居要照顧嘛,嘿嘿…”
老顧跟著笑道:“就是,可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忘了大家啊,嗯嗬嗬嗬嗬…”
聽著這倆人熟悉的語氣,我哭笑不得的答應一聲,趕緊忙活了起來。
其實,需要照顧的人並不多。
像刀九駱駝這種,自從重新站起來,就立刻變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想攙扶他倆,還被他倆陰陽怪氣的給嘲笑了…
於是我就把目標對準了木匠。
沒想到的是,在被我扶起後,一向溫文爾雅的木匠,竟然也有點陰陽怪氣的說,他覺得我確實有點分不清個輕重緩急。
我看向蛋蛋,他壓根沒倒,更不用扶。
不過在看向蛋蛋時,他倒是用一個眼神讓我知道,我現在最該找誰去。
於是我便緩緩走到我房東麵前,衝她真誠無比的說道:“謝了,房東大姐…”
已經收起戒備姿勢的房東,把那把匕首還給我,接著用力一笑,什麼都沒說,隻是走到兩步外,扶住了正在站起的珊珊媽。
珊珊媽…傷的很重,重到讓我懷疑她一度死去過。
不過在被我房東攙扶住以後,珊珊媽再看向我時,眼神中的殺意,好像沒之前那麼重了。
“照顧好珊珊。”
說完這句,珊珊媽就讓房東扶著她,兩人一起回了四號樓。
接著,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各自散開,各自回了自己家。
很快,小廣場上就隻剩下了六個人。
我和珊珊,金錯跟青爺,老顧跟老白。
老顧跟老白終於起身,來到我和珊珊麵前,老顧說道:“走了,回家膩味去。”
說著,老顧還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了一下金錯那邊。
我有些懵懂的點點頭,帶著珊珊,還有老顧跟老白一起,回了我家。
回到家,我們一起來到窗戶前,看向了小廣場。
“小金想怎麼處置他…隨小金吧。”
老顧輕聲說完,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在說這話時,竟然很難得的沒笑。
我忽然意識到,剛才鄰居們自動散開,也是為了給金錯和青爺留出這點獨處時間。
似乎是為了更近距離的‘吃瓜’,八指有家不回,也跑到我家來了。
於是,我們六個人就一起擠在我家窗戶前,齊刷刷的看向了燈光昏暗的小廣場。
“小八,賭一把唄?”
老顧慢悠悠的說完,八指有些興奮的說:“咦,那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啊,回頭錯哥要怪罪下來算你的啊,說吧,賭啥?”
老顧笑道:“出息…賭咱們小金,會不會信守當年的承諾,繼續幫江海濱照顧他的家人…全部家人。”
八指痛快地說道:“中,賭五塊錢的,我賭錯哥會!”
老顧看向八指,齜著牙說道:“沒你這麼賭的,重來,我先說,我賭…小金會信守承諾,幫忙照顧江海濱這缺德兒子。”
“咦,那你這不是耍賴嘛?俺都說了俺押錯哥會守信用,你這你這,這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