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南天到手了,沒想到張總卻突然變卦了。
果然,不是說安寧哥人品好,他交到的朋友,人品就一定也好。
話說回來,於小舟也是安寧哥的朋友,那人品真是…
不過,就在我陰陽怪氣的笑聲中,張總卻給了我一個完全沒讓我想到的答案。
他不是要多占,而是要在原有基礎上,讓出相當大一部分,送給健民。
在我的疑惑下,張總解釋說,他看了一些數據,發現在處理許多環節的過程中,北海方麵都處理的異常順利。
張總很明白,這種順利是不正常的,會造成這種不正常,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暗中給北海幫忙。
從張總的角度來說,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人選,隻有健民。
說著,張總還把那些相關資料都交給了我,讓我也看一看。
看過之後我就發現,張總說的很對。
許多步驟繁瑣的事情,在進行到某些特別難搞的環節時,全都進行的順利異常。
甚至幾乎是直接跳過那個環節,就直接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多次發生這種情況,要說沒有人暗中幫忙,是根本不合理的。
但在暗中幫這些忙的人,確實不是健民的人。
帶著一份懷疑,我當著張總的麵,給健民方麵的相關負責人打了一連串電話,到後來,甚至連蛋蛋跟史大爺的電話也打了。
但一圈問下來,得到的答複卻是…這些被人暗中幫助過的環節,都跟健民無關。
這種事,健民不可能撒謊,所以一時間,我跟張總都有些懵圈。
我倆相互試著提了幾個名字,但提完後卻又覺得,這些名字所代表的力量,要麼根本不可能做出暗戳戳幫忙的事,要麼就是想幫也沒能力幫。
話說回來,做這種事,何必暗戳戳呢…
一番無果的聊天過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健民跟北海,還按之前約定好的比例來分配就行,一切不變。
這個結果,搞的我跟張總都有點尷尬。
張總是覺得,既然在那些環節,並不完全是他們北海出的力,那他就不該還按約定好的拿,所以有點不好意思。
而我則是在為剛才誤會了他的人品,對他在心裏發起的一連串腹誹,而感到不好意思…
一場挺友好的談話,因為我倆各自的不好意思,最終把氣氛搞的尷尷尬尬的。
這份尷尬搞的我有些緊張,緊張到在臨別時,也忘了問他打聽一下南天那邊的進展。
於是在和他告別後,我就開車從南天外麵經過了一下。
今天的南天,隻有正門旁邊的一扇側門是開著的。
門外站著兩個保安,門裏似乎還站著好幾個,但我看不太清,因為門後大廳的燈是關著的。
往常富麗堂皇的南天大廳,今天已經徹底關門謝客了。
簡單瀏覽了一下南天外麵的情況,眼看和我預想的差不多,於是我便再次發動汽車,直奔不遠處的健民。
除了看起來好像比之前更忙碌一些外,健民一切如常。
安寧哥他們早就離開了,絕大多數員工,甚至不知道安寧哥他們昨晚來過,大家都在專心工作…和曾幾何時剛到濱海城,初入職場的我,一模一樣。
被幾個員工纏著忙了會兒工作,我找了個由頭就離開了健民,開車直奔平安裏。
回程的路上,我回憶著張總剛才說的話,回憶著我自己在麵對南天時,偶爾也冒出的那種微妙感覺,越回憶越覺得莫名有些心煩…還有些心慌。
我覺得,我好像犯了個不能原諒的錯誤,但我卻想不出來具體是什麼。
車繼續開。
非高峰時段的路況還算不錯,不怎麼堵車,隻有紅綠燈。
在等待某個紅綠燈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街道邊的監控,屬於天眼的監控,屬於南天的天眼…
沒來由的,我拿出手機給安寧哥打了個電話,再次向他詢問起了三個孩子的情況。
按安寧哥的說法,三個孩子,似乎都已經完全沒事了。
聽到安寧哥這答複,我多少有些擔心的對他說,小東沒事,但兩個姑娘還是要注意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