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看向薑破甲,說道:“你個缺德玩意兒,這麼搞好玩兒嗎?”
薑破甲賤賤一笑說:“好玩兒。”
我看向漆黑的車窗,那上麵倒映著我和薑破甲的身影。
思考良久,我緩緩送開車門把手,輕聲說道:“兩個我都要…”
一時間,我忽然對別的事都沒那麼好奇了,也就沒再繼續衝薑破甲追問什麼。
沒想到,我的沉默,換來的卻是薑破甲的來勁,他自顧自說道:“當年,眼看金錯因為江海濱的事,難過了好幾十年,我就想讓江海濱回國親自見金錯一麵,幫金錯解開他的心結。於是我就跑去國外,找到了他…
“沒想到這孫子油鹽不進,他從國內帶走的錢足夠一百輩子吃喝不愁了,所以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肯回國…
“沒辦法,我就把古船裏的寶貝,分給他一點點,同時告訴他,這東西國內有的是,這一點點,隻能延長你的壽命,但回到國內,找到那艘古船的話,你就能永生…
“嘿嘿,這玩兒意確實有吸引力啊…吸引力大到讓江海濱父子倆都反目成仇了,畢竟我隻給了他們一點點,那一點點,隻夠一個人用的,江青…挺狠的,為了獨霸原石,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爹,後來,他就帶著錢,回了國…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江青當年為啥一眼就相中了安寧,非要安寧給他賣命?”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說:“安寧哥那能力和人品,誰看了不心動?選他很正常吧?”
薑破甲說道:“真笨…哎,你就沒發現嗎?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性格或者本事,安寧身上…都滿是金錯的影子。”
我有些啞然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安寧哥是金錯的…”
薑破甲點點頭說:“對,他就是金錯的後人…所以江青一見到他,就覺得親切,但那時的江青還不知道,金錯他們其實還活著。”
“原來是這樣,那,那當初李金秀那麼作,金錯怎麼也不管管?”
我問完,薑破甲解釋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有啥好管的?再說了,我給他們下過死命令,不準幹涉後人的事…不準與後人相認。”
“哦,對…”關於這條‘禁令’,我確實之前就聽說過。
“那你自己呢?你有後人沒?”
我忽然心血來潮的衝薑破甲問了一句。
薑破甲笑道:“當然有啊…而且你認識。”
“我認識?誰啊?”
我問完,薑破甲說道:“真笨…馬上都要大結局了,你就沒發現,你認識的人裏,隻有兩個人會算命嗎?”
“一個是你…”我有些傻眼的問道:“王權相是你的後人?!”
薑破甲衝我挑挑眉毛說道:“怎麼樣?挺刺激吧?你…你特麼別笑的那麼賤,知道你在想啥,姓氏不同,是因為她隨了她爹的姓,沒別的原因…行了,懶得跟你廢話,還有問題沒?”
我說道:“有啊,你說起安寧哥,我就想起小東了,他是怎麼回事?他…也是永生狀態吧?他為啥沒有任何禁製?”
薑破甲解釋道:“小東確實也死過一次,關於他的故事,你可以去問張總,小東是因為張總他們,才從遙遠的南疆跑到濱海城的,雖然天性善良,但這孩子可是一把好刀,從小在山裏長起來,心思也著實單純,太好忽悠了,就被人忽悠著做過一些錯事…我覺得他挺可憐也挺冤的,就幫了一下。”
“哦,是這樣啊…”
我看向車窗,一時越發沒什麼想問的了。
眼見我如此,薑破甲賤兮兮的問道:“哎,沒啥問題了?你對我都不帶好奇的嗎?你問問我唄?”
我很敷衍的問道:“哦,那我問,你…你貴姓啊?”
“我姓薑…”薑破甲說道:“你特麼能不能問的再敷衍點兒?”
我說:“能啊,身高體重年齡啥的…哎?對了,這麼說…你…你今年多大?你…你是不是比錯哥他們的年紀,還要大上許多?你…為什麼把我約到這裏?”
說著,我把視線從車窗上移開,看向了公園裏的徐福石像。
薑破甲說道:“真是越來越聰明,我確實比他們的年紀大很多,其實在我麵前,你們都是孩子。”
我說道:“在時間麵前,咱們都是孩子…所以,你真是徐福?”
薑破甲淡淡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說道:“說說你吧,你父親的事…抱歉,那時不忽悠你一下,我真怕你給你全村絕了後,至於你父親的真實身份…我倒是查到了,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死於一場普通的意外…意外,就發生在你小時候。”
“哦…那…那我倒是心裏好受點了。”
我五味雜陳的說完,薑破甲又說道:“不過,我選中你來咱們小區,倒真不是隨機選的,你…你身上其實有點東西,是我都無法企及的,隻是你自己還沒有發現而已…算了,不說你了,那,你得抓緊時間了,昨天,我已經讓金錯把古船重新正常運行起來了,那東西也需要開機預熱,所以暫時還沒影響到小區裏的鄰居們,不過等到了今晚零點,大家就會回到永生裏了…換句話說,要想讓珊珊容貌恢複,你就必須在今晚零點之前,讓珊珊用上這藥。”
說完,薑破甲把那個小藥瓶舉到我麵前,又說道:“不過…這對你來講,也是一道挺大的選擇題,你…你是喜歡珊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