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塵呼吸一沉,幾乎瞬間便代入了角色。
他反手關上門,站在原地,眉眼冷峻而淩厲,審視般盯著偷摸找到自己家的“犯人”。
從青年烏黑的發,到白皙微紅的臉頰,目光越往下越深沉。
喉結禁不住滾動。
他邁開長腿,走到膽大妄為的犯人跟前,抬起對方下巴,居高臨下盯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龐,指腹摁在唇瓣上揉壓,“坦白自首,想得到我的包庇?”
正經低沉的男聲磁性悅耳,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惡劣戲耍。
像在嘲諷他不自量力。
禾煦剛張嘴,舌尖就被抵住。
他唔了聲,眼尾浮動著水光,麵龐驚人的漂亮。
沒人能對這種絕色不心動。
沈望塵眸色暗了暗。
禾煦忍著推開舌尖作亂的手指衝動,聲音含糊不清道:“唔,我,我聽說主動自首的話,會減輕懲罰。”
“的確。”
沈望塵微微頷首,肯定了他的話,身子朝他靠近了些,“所以,你犯了什麼罪?”
像是要鬆口了。
禾煦眼睫顫顫,努力忽略眼前高聳的地方,他抬眸看向那雙侵略感極強的藍眼睛,按在床單上的手指收緊,“我是騙子,騙了很多人,還騙了一個人的錢色……”
“詐騙罪。”
沈望塵眸光微冷,平靜得出結論,抽出濕淋淋的指尖,俯身單膝跪地,由下自上望著他,“情節惡劣,會被判處十年以上無期徒刑。”
說完停頓了一秒。
他視線往下掃過,再抬眼看來,明晃晃的暗示,“除非,走後門。”
禾煦抿唇,沒好意思說自己本就是打著走後門的主意,想從輕處罰。但他說不說都沒區別,身上的襯衫,都是從男人衣櫃裏拿的,還帶著對方身上的氣味,與清香的沐浴露味混雜在一起,甜得膩人。
他鬆開攥著床單的手,拽住襯衫衣角,即將要掀開前,又猶豫地問了句,“那,你能保證我不會被關起來嗎?”
雖然關起來,問題不大。
但是會很沒個人空間,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撒……都會由阿狗全權掌控。
禾煦還想爭取一下。
沈望塵聞言笑了,“不能,你又能如何?”
現在,他就是羊入虎口。
還是一隻乖乖的,傻乎乎以為祈求,主動求饒就能被大灰狼放過的天真小綿羊。
肉喂到了嘴邊。
哪有不吃的道理。
禾煦渾身顫栗,來不及控訴沈望塵ooc,就看男人的大掌從身旁枕頭下抽出一疊照片,他瞳孔驟然緊縮,聲音顫抖,“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