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奈分離(1 / 2)

人生地不熟使得挽饒起早了些,之前在王府她可沒幾次早起過,好不容易起了個早卻發現整個客棧冷冷清清的,讓挽饒有種自己又睡晚了的錯覺。挽饒疑惑地下了樓梯,卻看見兩列士兵分別站在大門兩側,且個個麵容嚴肅,看樣子,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店小二見挽饒下樓,忙小跑上前哈腰致歉,“客官,我們店今天不開業,您得用外麵的早膳了,真對不住。”

“發生什麼事了嗎?”挽饒問。

“剛才這群人突然闖進我們店,為首的下令今天不準開店,還命令小的把其餘客人都趕出去,具體的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看這架勢是有大事發生,客官還是先出去避避風頭為好。”

“好吧,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馬上就走。”挽饒說罷就往回走。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呢?

挽饒隨身攜帶的東西不多,無非是些錢財,也容易收拾。三兩下收拾好東西,挽饒便出了房門。

才剛下樓梯,挽饒就被眼前景象定格住。

迎麵而來的男子笑若春風,視線直直落在挽饒身上。挽饒心中一凜,怎麼是他?

“數月不見,夫人過得安好?”桓硯走上前柔聲問。

“當然!”挽饒咬牙。

“你可知為夫找你找的多苦?我把帝都城尋遍,卻怎麼也找不到你,為夫真是被你急死了。”

“勞夫君操心,妾身有愧。”

桓硯輕笑,轉身下令說:“來人!備好車馬,送夫人回程。”

還是要回去麼?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了我?”挽饒哀求著問。

“夫人這話如何說來,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要隨我回去。”

“我們隻有虛名,而沒有半分情意。”

“夫人可知日久生情?情意是可以培養的,還是隨我回去吧,你已經逃跑了兩次,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可這次你一定要回去,何況夫人都走到了這裏,你難道不是要回帝都嗎?”

“是。”挽饒艱難地回答,“但不是和你回去。”

於是大街上出現這樣一副尷尬的場麵,挽饒坐著自己的馬車悠悠地走,後麵是一輛華麗麗的大馬車,尾隨的是浩浩蕩蕩的士兵隊伍,百姓們湊在一旁議論紛紛,究竟是什麼人物有這樣大的排場?此時那個客棧的小二早已傻眼,原來自己招待了一個帝都的大人物,他甚至疑心適才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

消失數月的挽家千金,桓家夫人再度出現在帝都,著實驚駭了眾人,帝都百姓紛紛走出來看笑話,然後都目睹了這樣不和諧的場麵。

桓硯對於妻子失蹤的對外解釋是“夫人一直向往外麵的山水,病愈後去了大江南北遊曆,但忘了告訴家人,如今山水已經看夠,才想著回來安居。”

這樣的解釋給了各自台階下,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了挽饒離開的真正原因,也掩飾了桓硯從一開始就謀劃這整件事的事實。

挽饒先去了中書令府,對於桓府,她目前還沒有回去的打算,桓硯隻作體諒,同意她去看望父親。挽義懷病危是真,多日不見人轉眼蒼老,氣息奄奄,連呼吸都那麼困難。挽饒見狀已是聲淚俱下,如果自己不走,或許父親的病就不會惡化,就不至於讓自己現在愧疚非常。

是她害了父親,以前她不曾享受過父愛,後來來到這個時代她意外擁有了本不屬於自己親情,她學不會珍惜,到頭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親情遠走。

挽義懷雖然氣憤女兒的不告而別,然而愛女情深,所有的憤怒在見到挽饒後煙消雲散。病倒後的挽義懷反省過自己,也許女兒的婚姻真的不能成為他野心的一部分,何況他識人不清,錯將女兒的一生托付給了桓硯這樣一個有狼子野心的人,可是什麼都晚了,大權已經交付給了桓硯,他再也不能憑借自己的權力去完全控製桓硯。曾經的挽義懷叱吒風雲,風光無比,連皇帝也要敬他三分,由此他鞏固了大女兒挽杉的婚姻,隻是婚姻,卻不是愛情,現在垂危的他大權已不能在握,他還能靠什麼鞏固這兩個女兒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