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指尖發力在太陽穴重重按了兩下,傅然舌尖抵著上唇低低發笑。
更親密的事他們都不知做過多少,但唯這一吻,他就格外心動,心跳快得像要從胸口蹦出去。
也或許,是酒精惑人,讓人五感更為敏銳。
就覺得格外格外愛她。
身旁的沙發下陷,緊接著一杯酒被塞進傅然手裏,江君昂熟絡地擁過他的肩頭,笑嘻嘻地拍了兩下:“今天很勇嘛老傅!”
他還當傅然這溫吞性子還不知要與顧意蹉跎多久。
哪知人家在她麵前是這樣急切的。
“鬆手。”半醉著,傅然也沒忘讓他坐遠點。
自然是不肯鬆手,江君昂自顧自與他碰杯,感慨萬靠:“我就真被她套牢了。”
一場追尾,他還真是賠了一生。
絮絮叨叨地,江君昂又在說些什麼,傅然半點沒聽進去,隻迷蒙中看到站在門邊的女人衝他勾了下手:“傅先生,回家了。”
哦,散場了,該把空間留給人家新婚小夫妻了。
將手中酒一口飲盡,傅然沒有半分遲疑地起身:“新婚快樂。”
道了這麼句,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向門邊走去。
帶著溫熱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傅然眸尾帶著淡淡的紅,隻餘留半絲清明,他牽著她的手替她攏緊披在肩頭的西服:“走,回家。”
他隱約記得早上出門時,與她還有點私賬要算。
……
兩人之間,反倒是一向自詡千杯不醉的顧意喝醉的時候要多些,傅然身居高位,平時他要是不提杯,也鮮少有人敢勸。
所以,僅有的兩三次醉態也都貢獻在了顧意麵前。
“慢點。”一手拎著要掉不掉的外套,一手拎著及地的裙擺,顧意蹙眉跟在傅然身後。
他是醉了,但不見醉樣,就連走路都不見打晃。
往前走了幾步,傅然停下,回頭看她:“過來。”
昏暗的路燈映不出他清冷的臉龐,隻有他金屬眼鏡偶爾折射出的光。
顧意就踩著高跟,走到他身邊牽他的手:“外麵冷,進去說。”
淩晨兩三點,她可不想明早在報紙上看到自己跟這個醉鬼在門口做點什麼的新聞。
“顧意……”垂眸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傅然似沒什麼意識地跟著她的步履往前,歪著腦袋看她按指紋解鎖開門,低沉著嗓音懶懶地叫她。
沒回答,顧意一手抵著門,側過身讓他先進。
他似乎讀懂她的意思,邁腿進門,卻又在下一瞬回身扣住她的腰,將顧意也帶入門內,順勢足尖勾門關上。
“我們該算算早上的賬了。”將人壓在門板,傅然帶著淡淡酒味的氣息撲在她的頸邊,一半力道落在她身上,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半眯著眼睛在黑暗中望她。
修長的指摸索著開了燈,滿室光華自頭頂傾泄而來,將兩人曖昧姿態照了個一清一楚。
“早上的……賬?”肩上的外套落地,顧意不解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