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吳媽!”
“早,先生。”
吳媽在大廳中打掃衛生,手裏拿著雞毛撣子。
吳媽已準備好了早餐,羅雲徑直走到餐室,羅雲問:“霓兒呢?”
“哦,她上班去了。她走之前讓我給您帶句話。”
“她說什麼?”羅雲停住腳步。
“她說,如果您暫時沒地方去可以先住在這兒,還說請您不必因為自尊心而介意。”
“哦,我知道了。”
羅雲吃完早餐後便說要出去走走,吳媽獨自忙自己的。
說什麼不必因為自尊心而介意,羅雲知道霓兒人很好,但他卻不好意思再留在那兒,男人雖然嘴上可能會說不在意不在意的,但其實心中還是沒那麼厚臉皮的吧,畢竟男人的自尊是從遠古時代便攜帶而來的。然後經過幾千年文明時代的洗禮,越發與生俱來。
在院子裏轉悠了兩圈,不禁來到了鐵門前,門衛師傅看了幾眼羅雲,羅雲說了聲早安,師傅沒答話,羅雲隨即走出了院子。
因為別墅地處幽靜之處,羅雲花了十分鍾才走到繁華街區,在這過程中羅雲想了很多。例如今後何處安生?怎麼查找自己的信息?或者說自己果真是得了精神病?間或失憶症?
走了沒幾步,羅雲看見一家警察局,羅雲猶豫著進不進去,結果最後還是被自己打敗了,如果自己果真是逃出來的精神病,那豈不是又要被關回去,更何況羅雲始終不認為自己精神有疾病。
羅雲在這一天做了很多事情,先是趕到公司,結果公司物是人非,認識的人一個沒有,全是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更離譜的是,就連公司名稱也變了。
一樣的建築,一樣的格局,甚至連樓下的小賣部也是一樣賣香腸和玉米,可是羅雲發現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了,這一切都像是一場荒唐的夢。
之後羅雲又撥打了父母親朋的電話,可是都顯示空號,要不就是一個從未聽過的陌生人的聲音。羅雲知道一切都變了,自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隔離了,就算現在他一處處奔赴親朋好友的家,怕也是一樣的結果,羅雲仿佛來到了楚門的世界,而自己比楚門更加可悲,就算一個欺騙自己的人都沒有。
羅雲看了看錢夾裏的錢,知道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而自己的卡已顯示沒用,如果不找份工作的話,自己決計挺不過明天。
不過還好身份證還有用,這個應該算是比較慶幸的一件事了。隻要公民身份還在,找個工作應該不難,總之現在先填飽肚子才是關鍵。
不過今天忙了一天,看看天色漸晚,找工作什麼的隻能暫時擱置了,當前便是找家便宜的旅館下榻。在外麵隨便解決了一頓晚餐後,羅雲找來找去,最後不得不找了家連鎖快捷酒店,索性價格也不貴。
成功入住酒店後,羅雲在房間倒頭便躺,睡了兩個小時後悠悠醒轉,此刻指針指向晚上九點鍾,羅雲覺得無聊,索性出去走走,此刻夜色漸濃,路上的路燈鱗次櫛比,車輛也開始稀少,羅雲來到了一條小街,那裏正有一家烤肉店,門麵外麵擺著一個路邊燒烤,白白的青煙正冉冉上升。攤邊站著幾個年輕人,正等候著。
羅雲也走了過去。
“老板來十串羊肉串,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