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方閣的五行劍陣,雖然讓左千澤幾人催動,不能發揮其最大封鎖天地靈力之力,但也能製約莫長空這等強者,身融天地,化為宏光逃脫。
裘墨飛身而上,手中長劍灌注真氣,劍吟不絕,劍氣如虹,劍光如白練一般對著莫長空擊去。而站於東南西北四方的左千澤四人,手中長劍兀自旋轉,劍影幻化之快,自有眼花繚亂之勢。
莫長空身若疾風,閃過裘墨襲來的劍光匹練,目光一凝,寒冰之力自體內暴湧而出,一時間,赫雲幾人都是清晰的感覺到,那彌漫整個山嶺的寒意威壓。
一旁的布真眼瞳驟然一縮,冷笑道:“老家夥,就是這般手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本少宗主倒真是高看了你。”
莫長空麵色越發肅穆,眼神已變的淩厲萬分,也沒空理會布真的冷笑譏諷,手腕微轉,一柄同樣以自身寒冰之力凝練的長劍亦然被握在掌中,真元灌入劍身,頓時劍芒大盛,幾乎是瞬間便長逾半丈,身動如電,以無比威猛之勢與紫方閣裘墨相敵。
裘墨手中長劍,劍氣縱橫,鋒銳無比的劍芒與莫長空的寒冰之劍交錯一起,雙劍交錯,“鏘”鳴之聲不絕於耳,而他們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彼此伸手化掌,雙掌交轟,宛如實質般的氣勁,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出,最後在山嶺上空帶起一道如悶雷般的響聲。
響聲響徹之際,兩道身影鬼魅般消失,瞬間後,再次出現,已至百米開外。
見狀,布真眼角抽了抽,他捫心自問,剛才莫長空那一劍將他格擋開去,已是手下留情。隻是,他卻沒有一點心存感激之心,而是揮手示意身後的燕南宗十幾名門人,圍攻而上。
可也便在此時,裘幕突然高喝:“五行化劍,疾!”
隻見,五行劍陣散發耀眼光芒,空中繪出的那柄青峰長劍,猶如一道閃電對著莫長空當頭劈下!
而在這刹那,布真嘴唇急速蠕動,目光變得奇異而冰冷,手掌裏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道青色符文,隻見符文忽地的青芒大盛,轉而化為一個青色光團。這個光團,微微顫動,仿佛有著豐沛的能量波動。
旋即其腳步猛的朝前一踏,冷笑一聲,“這道戰符文是父親早些年從太虛山求得,今日便送與你吧!”話音剛落,手中的光團已被他擲向了莫長空。
神洲大地,太虛,昆侖才是真正的修行聖地,隻是他們已是超然物外的存在,修煉的洞天世界對世人也不敞開。而傳聞,燕南宗的開山祖師,曾突破空塵境,機緣巧合下才進得太虛山,想必這種戰符文,就是他賜下燕南宗的。
前有那青色光團急速而來,上有五行劍陣繪出的青峰長劍,莫長空麵色一寒,將體內所有寒冰之力化為一麵冰牆,隻聽,“嘭”一聲巨響,光團化為青芒四處亂竄,而那麵冰牆也急速消融,化為一灘冰水。
隻是,也在此時此刻,那冰青峰長劍在劍芒達到刺目的瞬間,猛地沒入了莫長空的體內。頓時,隻見他“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濺紅了他的白須,他的灰袍。
被這五行劍陣繪出的長劍所傷,莫長空的臉色急速萎靡,吐了一口鮮血後,雙腿再也撐不住身體,癱倒在地。
“老莫,世間情勢岌岌可危,你又不肯交出洛水神劍,老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裘幕收劍,沉聲道。
“老家夥,你不是很狂嗎?眼下看你還怎麼蹦躂。”布真譏笑聲聲,引來其身後燕南宗門人一陣哄笑。
他說罷,目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中銀槍竟向神色萎靡,癱倒在地的莫長空刺去。而一邊的赫雲剛要挺身製止,卻被左千澤一步踏出擋在身後。眼看那鋒利槍尖就要刺入莫長空的左肩,忽然,一道清脆悅耳,但言語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從屋中傳了出來:“不許傷我爺爺!”
聲音傳來的同時,隻聽風聲掠耳,一道翠綠長索如靈蛇一般,霎時纏上銀槍槍柄,將這一擊拽脫而去。
布真大怒,立即抬眼,隻見木屋中飛出一道身影,身姿輕靈,如飛燕般掠至莫長空身旁。隻見莕兒躍出屋子,嬌小的身子護在莫長空的身前。
本已大怒的布真,見到莕兒的身姿容貌,竟微愣了一下,隨後才道:“沒想到這老家夥還有這麼一位水靈靈的孫女。”
莕兒看了一眼躺在身後的莫長空,見他眼眸微閉,氣血不穩,又急又恨,轉頭道:“你們滿口正義,滿口情係天下蒼生,求取不得就動武明搶,這就是你們的正義?”
聽她之言,那赫雲雙眉低垂,似是不敢看莕兒的眼睛,其他之人卻將她的話當作兒戲,隻見左千澤一改莫長空沒有受傷之前的臉色,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弧度,上前一步道:“隻要你說出你爺爺的洛水劍藏在什麼地方,我們再也不會傷你爺爺分毫。”似是想到什麼,他又立即加了一句,“哦,對了,五年前,那慕容家的餘孽被你們救走,我們紫方閣後來也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