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保鏢姚山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周洋,讓他撞在了牆上,卻也離開了黑臉的進攻範圍。
拳頭擊打上了周澤的額頭,可是讓黑臉意外的是,拳頭首先擊打上了一片柔韌的水幕,才落在了周澤的額頭上。
水幕被擊散,拳勁也被擋住了七八成,剩下的拳勁,連周澤的防禦都沒有破開。
周澤身後的實木方桌四分五裂,可是周澤卻絲毫無損。
這讓黑臉更是詫異,恍惚一愣。
而這個時候,靠在方桌上的周澤終於反應了過來,右拳抬起防禦,左拳擊打在了對方的小腹。
一股靈力侵入了黑臉的體內,讓他瞬間定格。
周澤這才一掌推開了定格的黑臉,對方差點壓在他身上親了下來。
這個時候,餐館裏麵的食客才驚呼了起來,不過刺殺已經結束,以失敗告終。
上廁所的周培聽到驚呼,顧不上洗手,就衝了出來,看到的卻是木偶一樣歪在欄杆上的黑臉。
他一下子騰空跳了過來。“怎麼回事?”
周澤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掏出了掛在胸前的玉佩,原本溫潤的玉佩黯淡無光,四分五裂。
周洋揉著被撞傷的肩膀說道:“有人刺殺小九。小九,是不是跟你昨天殺的殺手有關?”
“應該是。我封住了他的身體,帶回去,讓六爺爺問個清楚。”
雖然刺殺行動隻有幾秒鍾,可是周澤從來沒有如此被動過。
在靈境殺異獸,都是心裏準備好了,又有其他人配合,心裏並不害怕。
可是剛才連續兩次遭遇致命危機,第一次被玉佩擋住,第二次靠靈力硬擋。
幸虧對方隻是個宗師,要是煉氣士,也有靈力,他就死定了。
周培看周澤心有餘悸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膽量還需要再練練。”
姚山摘掉了黑臉的帽子,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他就是被通緝的青衣樓金牌殺手黑臉,二級宗師。”
周培一下子愣住了,木然扭頭看了看周澤,驚道:“二級宗師殺手,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製住他的?”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跟周洋說道:“打電話給刑部,讓他們備案,人我們先帶回去。”
周洋點了點頭,笑道:“小事一樁。店家,借用一下你們的電話。”
周家是長安府周邊最大的勢力,長安府這邊上下有數十個周家的人當權,沒人敢不給周家麵子。
等刑部來人的時間,幾個人迅速填飽了肚子。
食客們隻是慌了一下,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全民練武的大明,打架鬥毆司空見慣,刺殺這種事也見怪不怪了。
周澤他們旁邊擺著一個木偶,幾個人也不當回事,三下五去二混了個肚兒圓,刑部的人還沒有來。
周洋結賬的時候,也補上了那張碎裂的桌子錢。
姚山拎著木偶一樣的黑臉,驚疑的眼神一直瞟向周澤。
在他印象裏,周澤隻是周家主支這邊很尋常的一個後代,有不少人比他更出色。
可是一個二級宗師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讓他感覺以往的印象被顛覆,這個周澤才是真的狠角色。
大家族的底蘊是真的深啊!
門外的停車場,刑部的探員終於過來了,他們給黑臉拍攝了幾張照片,進屋跟店家登記了案發經過,就收隊回返。
而又有幾個周家的堂兄弟開車過來,跟周澤,周培他們問候了一番,帶著黑臉上了汽車。
周澤被周培箍住脖子帶上了一輛車,將開車的小五十一叔趕到了另一輛車上。
小五十一叔比周澤還小,論輩分是周澤的叔叔,是周培的曾祖輩,卻也不敢反抗。
一上車,他就啟動了汽車,忍不住問道:“你製住他用的是靈力?”
周澤點了點頭。“論武學,他是二級宗師,我是二級武師,拳腳,內力都比不過,不靠靈力怎麼可能輕易製住他。”
周培沉默了許久,歎道:“真是羨慕你啊……”
周培沒有靈根,自然不知道具體的事,就連周澤的身份,他都不是很清楚。
但他畢竟是周家子孫,知道周澤很受老君觀觀主,也是周家支柱周金普的寵愛,自然有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