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者拿起桌上的電話,隻聽“哐啷”一聲,辦公室那厚實的大門突然四分五裂,一個身材高大,短發支棱的中年闖進了這間辦公室。
老者和另一個中年麵色大變,這個時候,他們才感知到軍營裏的平靜變成了一片整齊的腳步聲。
老者身形一晃,來到了窗口,看到了外麵的士兵迅速在百米外組成了戰陣。
闖進來的身材高大的中年迎麵走來,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爵爺,莫不是河中府第六軍團副提督鄭友光鄭爵爺?邵成學,河中府第六軍團四品參謀。張烈,應天府軍部六品聯絡官。不遠千裏而來,我周家失禮了。”
看到中年闖了進來,老者似乎已經認命,扭頭望向了辦公桌後麵的秦指揮使。“你一開始就出賣了爵爺!”
秦指揮使沒有說話,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們憑什麼認為自己秘密來到長安府,就一定是秘密?憑什麼認為是朝廷的高炮軍團,就一定屬於朝廷?”
此話一出,邵成學和張烈沉默了下來,知道是自己一方自視甚高,小瞧了周家。
一隊手握大口徑步槍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進來,他們迅速占據了辦公室的每個角落,
進來的中年絲毫不因為兩人冷落而生氣,嗬嗬笑道:“邵參謀,張聯絡員,我周家在長安府抵抗靈境百年,可不是白混過來的,從你們來到長安府,你們的一舉一動,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了。
鄭友光,他若隻是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或許你能夠瞞過我們,可若是想對我周家動手,竊取我周家靈境,你以為瞞得過去嗎?”
老者邵成學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歎道:“閣下可是周家左翼縱隊隊長周博達?”
“不才正是。”
“我希望能得到符合身份的待遇……”
周博達搖了搖頭道:“別妄想自殺就能撇清自己,鄭友光自身難保,你還想他能保護你的家人?”
邵成學沉默不語,張烈連忙撲了過來,長揖到底。“周隊長,在下願意投降。”
周博達搖了搖頭笑道:“張聯絡員,你是隸屬軍部的中層管理人員,應該跟鄭友光沒有多大瓜葛吧?那麼,究竟是誰將你推進這個漩渦的呢?”
張烈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邵成學已經撲了過來,一拳擊出。
“有骨氣。”周博達身形一晃,就如同影子一樣,瞬間來到了張烈身後,迎麵撞上了邵成學的拳頭。
也就在此時,張烈回身擊出一拳,兩人的目的顯然一致,想要製住周博達。
雖然外麵被包圍,但隻要把周博達控製住,就有機會離開軍營。
可是他們沒有看到,無論是經曆的士兵,還是一直沒動的秦指揮使,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譏笑。
周博達感受到背後的攻擊,哈哈一笑,右掌迎上邵成學的拳頭,左腿一個後踢,就將張烈的身體踹出了四五米遠。
人還在空中,兩個士兵就已經做好了抓捕的準備。
邵成學隻感覺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他充滿暴力,打出了音障的一拳到了周博達的掌心,激不起一絲波瀾。
邵成學麵色大變。“築基修士!”
周博達嗬嗬笑道:“邵參謀在軍中或許是待的久了,對我們傳世家族的實力有些錯誤評估。在下十年前就已經築基,隻是這些年一直在靈境廝殺,沒有宣揚而已。”
邵成學這個時候是真的絕望了,想要回掌自盡,可是右拳被周博達握住,左掌落在腦門,卻突然失去了力道,變的輕飄飄的。
原本全力的一掌,就像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渾身的力量就被禁錮住。
而這個時候,張烈的身形才從牆上落下,渾身上下僵硬無比,就連眼皮也無法動彈。
看到二人失去了抵抗力,秦指揮使才長出了一口氣,抱拳負罪道:“周隊長,在下過去雖然給鄭友光提供了一些消息,但關於周家的秘密,在下從未真的透露。”
周博達看了一眼變的僵硬的兩人,轉身對著秦指揮使笑道:“我周家海納百川,隻要不是敵人,就是朋友。指揮使閣下這些年一直積極配合周家行動,我們都明白的。
這次若不是你默許我們安裝攝像頭,我們也拍不下來兩人的嘴臉,更掌握不了他們揭露鄭友光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