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青嵐訕訕的收回視線,瞥到一片明亮的窗欞,微微一愣,天亮了?
剛才在做夢?
齊景楓揉了揉鼻梁,嗓音因剛睡醒而沙啞,道:“做夢了?”原是抱著她在睡,忽而被她給推醒。想到此,微微一愣,昨夜裏他何時來了正房?
抬眼望向龔青嵐,目光落在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下移,定定的凝視著她脖頸上的幾點暗紅。似雪白的絹帛上,繡上的幾朵濃豔的臘梅。
許是他視線太過灼熱,龔青嵐有所察覺。攏了攏下滑的領口,驀然清醒:她做的夢,可不就是昨夜裏發生的?
耳根染上紅暈,她怎做這般令人羞恥的夢?
齊景楓見她臉色一片緋色,眸子裏複雜的情緒翻湧。昨夜裏的事,他沒有一點印象,隻知在晚楓林飲酒,醒來便在床榻上。
她身上曖昧的痕跡,散亂的裘衣,在向他暗示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景楓微微卷曲的手指僵了僵,目光怔愣,看似有點呆。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會對你好。”說罷,便反應過來,眼底閃過一抹惱色,抿緊了薄唇。
龔青嵐愕然,隨即笑了:“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你打算如何對我好?原來你以往一直不曾對我好?敷衍了事?”
齊景楓嘴角翕動,眼底掀起暗潮,清幽的語氣無奈卻又透著霸道:“今後你心中再不能有他人!”盤亙在心底多時的話,終是說了出來。
龔青嵐整理裘衣的手一頓,徑自下床收惙。雖知他誤會了,可心底仍舊忍不住震動。好比晚楓林中,他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帶來的衝擊。
“霸道!”龔青嵐斜了他一眼,戲謔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好了?”
齊景楓原在惱自己說錯話,被她這一打趣,便緘默不語的別過頭。
別扭了?
龔青嵐無奈的輕歎,溫婉而堅定的回答道:“我做不到。”
齊景楓霍然轉頭,目光深幽似海,墨色翻湧,冷冷的盯著她。攏在袖中的手,緊捏成拳,極力的克製著心頭排江倒海的嫉妒。
“我的心,除了你與娘親,便是你所在意的人,全都容納其中。”龔青嵐一直背對著他,穿好衣裙,便拿著他的衣物,伺候著他起床更衣。“如何能空如淨土?”
齊景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其不意的伸手一勾,便將龔青嵐攬入懷中。眸子裏驚喜與怒火交織,卻在觸及她的脖頸時,溫柔如水。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她如凝脂般的肌膚,停留在點點暗梅上流連不去。
眸子暗了暗,薄涼的唇覆上她的唇瓣,撬開她緊閉的唇齒,溫柔中帶著強勢霸道的掠奪。又有著一股子懲罰,重重的咬了她一口。“騙子!”
龔青嵐眼底泛著水光,吃痛的哼了一聲,不待推開他。身上之人卻繾綣不舍,憐惜的磨蹭添吻她的唇角。酥麻取代了疼痛,伸手圈著他的脖子,與他一同沉淪在這甜蜜纏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