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龔遠山微怔,不是被劫持?
“妹妹被登徒子劫持到荒山,被人欺辱,幸而有人及時感到,沒有……沒有得逞。”龔青嵐說罷,擔憂的上前看龔青雅,季姨娘急急的將人抱開,扯掉了披在龔青雅身上的衣裳,露出紅色曖昧的痕跡。
龔遠山的目光恰好落在龔青雅豐盈上的痕跡,驚愕的瞪大了雙眼,隨即,轉過身去:“齊二少爺成了廢人,這樁婚事作罷。如今,發生這等事情,雅兒就送去佛堂吧。”
“老爺,雅兒是您最喜歡的孩子。今兒這事,隻有大人和大小姐知道。我們何不瞞下來?”季姨娘怎麼甘心就這樣把女兒後半輩子毀了?
龔遠山看著麵目全非的龔青雅,想到她往日裏的乖巧,點頭說道:“也罷,暫且先養好傷。”
“父親,這事兒鬧大了,還是先將妹妹送到庵子裏,避避風頭。免得留在府中,聽著旁人嚼舌根,想起傷心事尋短見!”龔青嵐好心的提醒道。
“誰敢!”龔遠山怒從心起,方才雅兒說了,是她鬧大的,若是她願意讓雅兒進了齊府,給齊景楓做小,何嚐會發生這樣的事?
想到此,怒急攻心,噴出了一口鮮血。
“父親!”龔青嵐急忙攙扶著龔遠山,慌忙喊道:“快傳府醫!”
龔青嵐趕緊扶著龔遠山坐在太師椅上,安撫的說道:“父親,您消消氣。妹妹吉人自有天相,緩過這些個日子,就會好了。”
龔青嵐越說,龔遠山便越氣急,呼吸急促,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不到片刻,府醫便提著藥箱來了。替龔遠山診脈,檢查了眼、口,麵色凝重道:“中毒。”
眾人一驚,中毒?
“大夫,我的膳食都是與夫人同用,夫人不曾有事,我怎得就中毒了?”龔遠山滿臉的疑惑不解。
“父親可有吃其他?”龔青嵐沉吟片刻,詢問道。
龔遠山似想到什麼,又止不住了話頭,儼然有些不相信。
“父親,大夫若不能隨診下藥,這毒難解。”龔青嵐擔憂心切,滿臉的焦急。“父親,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龔遠山詢問的目光看向府醫,見府醫點頭,龔遠山心底的那層顧忌消散,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說道:“雅兒前些日子,送我一支紅參。我便用它切成片,泡茶喝。”
聞言,龔青嵐心中冷笑,高深莫測的看了眼龔青雅,這次定然叫你明白,什麼叫自食惡果!
龔青雅自小就是被龔遠山捧在手心,嬌寵大。
龔遠山對她的疼寵,遠遠的超過了曾經府中唯一的男兒。隻要龔遠山力所能及,龔青雅想要的,都會盡力捧到她的眼前。
如今,就是一個他耗盡心神,放在心口疼的女兒,有最大陷害他的嫌疑。
氣血上湧,直衝頭頂,龔遠山嘴角溢出一口黑血。
“書房桃木盒子裏。”龔遠山費力的說出一句話,嘴裏血腥味蔓延,嗆得他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