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黎希揉著後背,還來不及開口,門口便傳皇後宮裏來了人,傳世子爺進宮一趟。
“你姐姐如今舉步維艱,你就安份,莫要給她添亂了。”薄宗石突然扔掉手中的刑杖,整個人仿佛蒼老了不少。
薄黎希眸子裏閃過些微動容,隨即,不屑的說道:“朝中我們薄家獨大,連皇帝都要看幾分臉色,怕他作甚?若大姐這都對付不了,索性回府算了,這皇後做的夠窩囊。”
薄宗石兩眼圓睜,氣的差點吐血。
薄黎希趁著他沒發怒,趕緊隨著內侍公公坐著馬車進宮。
寧和殿內,幕畫公主聽到宮婢說薄黎希回了京都,當即在酒樓和四王爺搶女人,揍得四王爺鼻青臉腫。皇後聽了勃然大怒,當即讓人把薄黎希給請進宮。
幕畫動了心思,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母後現在忙著收拾薄黎希,斷然會對她疏鬆管教,她就可以偷溜出宮。
這時,遠兒走過來,對幕畫說道:“公主,您上次讓奴婢收買國公府一個丫鬟,讓她盯著龔青嵐。方才傳來消息,龔青嵐用完午膳,會去客棧會故人。奴婢打探了一番,其實是與四王爺私會。”
幕畫眸光一冷:“消息屬實?”
“千真萬確。”遠兒重重的點頭。
幕畫眼底閃過一抹陰冷,龔青嵐這賤人她就知曉不是個好東西,霸占了鳳鳴,不甘寂寞的又勾搭上四弟。上次給她逃過一劫,害得自己吃板子,這口惡氣堵在嗓子眼,悶得她心裏猶如火在燒一般難受。今兒個,可算給她找到機會了!
“你去給本宮備一套宮女裝來。”幕畫本來想要叫人去揭穿龔青嵐的醜態。可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想要親自去看她身敗名裂。
收惙好了,幕畫偷偷的藏在出宮采買的馬車裏,出了宮。
而龔青嵐用完膳,換著素淨的衣裳,吩咐暗一幾句,便去了指定的客棧。
秋末時節,和煦暖陽高照,絲絲涼爽的清風吹卷著地上落葉,籟籟作響。
齊景楓坐在書房圈椅中,身上有著淡淡的金光,冷峻的側臉,因著手中的信,微微柔和。
拆開信封,拿出宣紙,上麵的一句詞映入眼簾。臉色平靜的如秋水長天。忽而,嘴角勾出清淺的彎弧,淡淡的一笑。
“我心冷如冰。”齊景楓的手指修長有力,宣紙輕飄飄的夾在兩指間。語氣清雅平和,卻又似將這句話嚼在唇齒間,慢慢的琢磨碾磨,透著涼絲絲的冷意。
凝視許久,將宣紙折疊,高置書架上。
想了想,看著書架的高度,又覺不妥。轉而把宣紙展平,放進龔青嵐平日裏置放賬本的匣子裏。
提筆,準備了兩封信。
“長順,這封走水路。”齊景楓將一封信遞給長順,旋即,將另一封信,交給長福:“加急,京都!”
長順與長福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大少爺每日一封信,今兒個怎得加急?莫不是當真有急事?想到此,不敢耽擱,連忙去了驛站。